正文 第1章 性惑(1)(1 / 3)

對自古就存在性對抗

在非洲坦噶尼喀湖東麵的班圖部落裏,最主要的建築物是“伊旺讚”即“男人屋”。赫頓·韋伯斯特對這種建築物作了如下的描述:一間12×18英尺長對的屋子,有一扇門,被煙熏黑的屋頂低而平,沒有煙囪。靠牆放著一條高高的歪斜的長凳,上麵鋪著牛皮,男人們就在上麵午睡。幾隻大鼓掛在角落裏,圓木在地上燃燒著。男孩子們到了8歲左右就要離開母親來到這裏。從此他們就在這裏睡覺、吃飯,度過他們的成熟期。白天或夜晚都會有男人在屋前跳舞,這裏是他們閑聊和娛樂的中心,也是他們來往的會客廳。

赫頓·韋伯斯特和海裏希·舒爾茨對男性社會的傳統作過研究,強調過奇妙的性對抗。韋伯斯特寫道:“由於這些信念而產生了許多荒謬和稀奇古怪的禁忌,以回避因觸及性問題而造成的真正的或想象中的危險。建造男人屋是為了使兩性更為安全地永遠分開,這樣的例子在全世界各民族中都可找到。”

舒爾茨對精神分析的理論一無所知,他的說法是女人為男人所占有並成為他們的累贅。男人天生愛好群居,並希望與自己同等的人結成夥伴來擺脫與世隔絕的婚後小天地。

男人屋在整個美拉尼西亞都能找到。在那裏男人屋既是俱樂部,也是祭祖的中心,裏麵保存著裝飾用的頭蓋骨和人骨。在波利尼西亞,男人屋由貴族占領。在馬來西亞,武士占絕對優勢,達雅克人便利用男人屋作為放置人頭戰利品的倉庫。在所羅門群島男人屋裏保存著獨木舟。在非洲,有些儀式如割禮,就在男人屋裏舉行。

馬格萊特·米德描述道:“新幾內亞的乞姆布利族的男人屋就設在湖邊。每一部落有一個,總共十五個,全部懸在高高的支架上,就象一隻隻長腿的鳥。樓板由結實的粘土裝成,每一邊都有凸出的平台,共三十英尺長,每一端都有細長的尖形高塔,主支杆向中心彎曲,象一輪新月。蓋著樹葉的人字形屋頂上雕刻著一張巨大的塗著紅色的白色的麵孔。新屋尖塔由柳條製成,用柳條編製的鳥置放在尖塔頂上。當尖頂上的樹葉落完後,就用木鳥來代替柳條編的鳥。木鳥的翅膀從空心的人體中穿出。男人屋對麵住著幾戶人家,被稱為女人屋。”

男孩子在8~12歲之間就要刺花,由母親的舅舅刺在男孩背上。然後,經過一段長時間的隱居和進行各種儀式之後,男孩就要離開雙親去男人屋度過大部分日子,在那裏男孩學習吹長笛、雕刻、製作假麵具和參加精心編製的假麵儀式。象征性的割取人頭是乞姆布利族生活的一個部分,每個男孩都被期望在其童年殺死一個戰俘,父親握著他那持著長予的手向戰俘刺去,讓後者的鮮血濺到屋外直立的石頭(生殖器的形象)上麵。米德對這群人進行過研究,認為雖然表麵的形式依然存在,但真正的男性統治和性對抗卻在削弱。

然而在新幾內的拉脫繆爾族的男性會社及其活動中,男女間的性對抗形式卻非常奇特。這裏的禮堂有20英尺長,頂端也有人字形的尖塔。裏麵,從支柱間透過的光束使人聯想起陰沉沉的教堂。會社富有宗教色彩,這裏嚴禁擦地板和損壞木製件,人們不準直穿樓房,也不可走正門或後門,隻可從邊門出去。這裏既是會議場所和社交中心,也是舉行儀式的地方,活動中充滿暴力和殘殺的狂熱。人們無休無止地自吹自擂、插科打諢,自欺欺人地相互炫耀自己精美的圖騰紋章。有時,一群人聲稱要強奸另一群人並表演起一場性愛的啞劇。禮堂裏是嚴禁婦女進入的,但男人在這裏製作麵具和禮儀用的器具,舉行儀式,演奏樂器,舉辦活動。女人在外麵可以聽到各種神秘而美妙的樂聲。有時人群會跑出屋外並在廣場上跳舞,此時女人們就是觀眾。

男性的****、男孩子入會以及割取人頭作為戰利品之間的關係是很清楚的。在乞姆布利族中,年輕人在刺殺被綁的俘虜時,最初是由他的舅舅幫他舉起長矛的。在入會議式中,男孩在背上刺花時發出刺耳的尖叫,長鑼的敲打聲淹沒了他們的喊叫。他們被澆淋冰水,口中被插入一根魚骨頭以檢查他們是否吃過禁食,而實際上這隻不過使口腔受到損傷而已。顯然,在入會期間,男孩們被稱為“會員的妻子,其****可被玩弄”。如同格裏高裏·巴特桑所總結的那樣,所有會社最終“要是吸收具有男子漢氣質的新會員入社,但看來入會的第一步卻是迫使這些新會員的舉止要象個女人。”在這方麵,萊昂納爾·奧維西對現代某些類型的同性戀的評論是恰當的:“從同性戀角度來看,男子漢對更多女人氣的同類的吸引力是什麼?這裏,性的成分還是主要的,但在兩者之間,力量的成分還是超過了從屬的成分……選擇的對象是一個男人,但要選一個更象女人的男人。另外,如果力量是強壯的,就可製服弱小的同類以補償其男性的不足。同性戀者把****探入男性的口腔或****,但一般都拒絕做相反的角色。他要弱小的一方作出犧牲,自身卻拒絕從屬於他人,這樣他不僅在****上滿足了自己,而且通過迫使同類扮演女人而使其失去的男子漢氣質得到了增強。”因此,看來把年輕的男孩作為****的對象對及試圖把他們轉化成女性的努力,都促使老武士增強了對力量的渴望和對成熟的男性競爭者所懷有的敵意,最後,他們雖然將男孩帶入了男人群並加強了彼此的聯盟,但同時這也是為了證明他們沒有女人照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