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若我對你下手了,你不理我了,這不比捅我一刀還讓人難受。”君少昊故作可憐道。
白陌頓時語塞,忽然覺得,這人還是她先前認識的那一個冷酷寡言,就事論事之人嗎?果然人不可貌相,保不準他就是一個悶騷。
君少昊自然不知道白陌此刻在心中暗自排腹說他是悶騷,若是知道了,他絕對要鬱悶不已了。沒有人說過不能化作繞指柔啊!
因為這好歹是齊國皇宮,君少昊自然不能多呆,長長的囑咐了她一番,才在白陌的趕人之下才願離去。
白陌也鬱悶了,君少昊也無非二十五六,怎麼能碎煩的跟大叔一樣。
白陌坐在梳妝台邊的椅子上,距離那日禦花園白虎事件之後也過去了五日,或許因為那時她說的話過於傷人,這軒轅旻這幾日倒也不曾來過。這對於她來說更是省卻了應付的麻煩,自然是高興的很。
而君少昊也正如他答應的一般,將許嶸貪汙受賄,買賣官爵等事一一挖了出來。這幾日,連這後宮都陷入了死寂的沉默之中,眾人紛紛猜測皇上會怎麼處置許嶸,會如何處置樂妃。
若是讓人知道,這所有事件的罪魁禍首倒是悠閑自得的看著窗外雲卷雲舒,尤其是樂妃,保不準要被活活的氣死。
“姑娘,麗妃娘娘正往這邊走來。”
麗妃過來了?白陌眸子一亮,看向門口的鵲兒,略微思索了下道:“我知道了,你且去外麵,就裝作不知道她來就好。”
“是,姑娘。”鵲兒點了點頭,便也出了去。
白陌嘴角一勾,這麗妃果然忍不住,如今樂妃娘家出事,她自然是樂的很。可若是想一舉將樂妃扳倒,也不是簡單的事,所以她一定回來找她,卻沒想到她這麼快就來了。
“麗妃娘娘,到!”
一聲呼喊,門被打開,白陌故作急切的走到門口,瞧著眼前雍容華貴之人,行禮道:“民女白陌,見過麗妃娘娘。”
“起來吧。”麗妃親切的走上前,扶起白陌:“沒有外人前,無須如此多禮。”說罷,便是目光朝身邊的宮女看去:“你們且出去。”
“是。”麗妃隨從的宮女齊齊出了去,將門帶上。
白陌也給麗妃倒了一杯茶,遞了過去:“不知娘娘今日前來,可是因許尚書之事?”
“姑娘聰慧,一猜便中。”麗妃坐在太師椅上,接過白陌遞來的茶,讚賞道,隨即眉頭一皺,似有萬分苦惱一般:“這許尚書的事怕是無論如何都逃不開的,單一買賣官爵便是流放之罪。”
“既然許尚書難逃此劫,娘娘為何還如此愁眉不展。”白陌故作不解的看去。
“白陌,你也別與本宮裝傻。你定是知道本宮這次前來,為的不是許尚書的事,為的是那樂妃。”麗妃目光銳利,直直的朝白陌看去,可到了最後,目光一轉,卻是有些帶著哀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