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煞氣(1 / 2)

林亙滿臉疑惑地走回宿處,才進門就見蕭文遠吃著一隻燒鵝腿,看見他進來便笑道:“嘿!兄弟,要不要來一隻?”

林亙搖了搖頭,坐到自己床邊仔細想剛才慕容清璿與他說的話,心中隱隱就要把握到了什麼。就在這時門外有人叫道:“臭花子,快滾出來!”把林亙的思路給打斷了。

林亙大怒,蕭文遠已打開了門。隻見雲思雨一臉怒氣地站在門外,蕭文遠正要說話,雲思雨看見林亙已喝道:“你這花子,還不出來?”

林亙這時已將情緒壓了下去,聞言冷冷道:“今日是什麼風把大小姐吹到我這來了?”

雲思雨衝進來指著林亙漲紅了臉道:“你那天掉下的是什麼東西,為什麼羽哥會變成這樣?”

蕭文遠見是他們紫微脈的事,自己不好再聽下去,便悄悄出去還將門給帶上了。

林亙莫名其妙道:“你說清楚點好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當下雲思雨將整件事急促地說了出來。

原來那天林亙被程天羽他們打落下崖時,掉下的那一半簿冊被程天羽拿走後,程天羽便開始學裏麵的那些法術,開始時雲思雨看見也不在意,可是後來他的眼神舉止都時而會流露出擇人而食的殺意。驚駭下的雲思雨隻好將此事告訴了雲義,後來程天羽便被雲義找去在密室中不知幹了些什麼,過了很久二人才出來,之後便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二人也絕口不提此事,雲思雨以為一切都好了,也就不太在意了。

“可是,可是最近羽哥不說話了,我問他話也不理我,我問的急了他還會雙眼變成紅色,一副要殺了我的樣子,我去問爹爹,可是他也不理我,今天他……他……我好怕,我好怕啊!我該怎麼辦……”雲思雨說到這已是淚如雨下,再也說不下去。

林亙本來不喜這個師姐,甚至心底還有些惱她,但此時看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也不忍再說什麼風涼話了,安慰她道:“你先別哭了,讓我想想,應該沒事的。”

雲思雨心中六神無主,聞言點了點頭,卻是止不住眼淚。

林亙苦思半晌,想到那半簿冊中殘忍邪異的功法時,心中也湧起一陣不安,隱隱感到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想到這裏時對雲思雨道:“你快帶我去看看程天羽怎麼樣了?”

兩人來到一片無人的林中,林亙遠遠便看見程天羽躺在地上,忙跑了過去查看。

來到近前,隻見程天羽雙目緊閉,眉心有一絲黑氣正緩緩向上蔓延,卻不時有一股白光閃起,擋住黑氣,隻是那白光已很微弱了。

林亙暗凜三垣經的厲害,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自動護住主人,隻是他修煉這邪功太過霸道,那濃濃的煞氣快要侵蝕到他的頭腦了。

雲思雨在一旁焦急道:“怎麼樣?你快救救羽哥,我知道以前對不住你,但是求你救救他,隻要你救了他,以後讓我怎麼樣都行!”

林亙歎了口氣,心想我雖不願救他,但見死不救又豈是我輩所為,今日我林亙卻要以德抱怨了。當下想了想便拿出懸辰,以懸辰抵住了程天羽的眉心,又轉身對雲思雨道:“你去把風,若有人來就快來告訴我。”

林亙說完話就不再理她,再來查看情況時卻大吃了一驚,隻見那些黑氣沿著懸辰爬了上來,林亙忙要放開懸辰,卻發現怎麼也脫不了手,似乎有一股極強的吸力將程天羽、懸辰和他連在了一起。

林亙大駭,急忙運功抵抗,他發現雖抵住了煞氣,卻是逼不出體外,隻能將其壓製在拿懸辰的那隻手上,而隻在這一瞬間,那些煞氣已全數進入到了懸辰之內,而懸辰已從程天羽眉心脫了出來,卻脫不了自己的手,那些在懸辰中的煞氣還在不斷侵入。

林亙此時無奈下,隻好用那融合而出的陽氣來抵抗煞氣的入侵,這陽氣也真威猛,瞬間便把那煞氣壓得縮到林亙的食指內,隻是卻怎麼也逼不出去,隻好將其壓製在那食指內,那食指已變得烏黑了,林亙用三垣真氣將之遮掩起來,倒也看不出異狀。

這時雲思雨跑來道:“有人來了,有沒有好了?”

林亙苦笑道:“他到沒事了,可是我……哎!算了,你把他帶走吧!我要回去了。”

回到房中,蕭文遠看著他奇道:“我怎麼看你有什麼不對勁啊?”

林亙一臉頹喪道:“你看。” 說著伸出小指,把上麵的真氣收了起來。

蕭文遠大驚道:“中毒?不對!是煞氣!對,煞氣!你怎麼中了這個?”

林亙道:“我也不想的,隻是一時心軟,哎……還有什麼好說的。”

在蕭文遠再三的催問下,林亙隻好將整件事說了出來,隻把那簿冊一事給略去。蕭文遠聽罷駭然道:“你那師兄隻怕在練邪功,你這下為煞氣所侵,若被人發現,定要認為是你在練,那時便說不清了,隻怕要以門規處死,你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