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亙沒想到事情這麼嚴重,苦笑道:“我現在還壓得一時,隻能慢慢尋找解決之道了。”
蕭文遠道:“現在也隻好如此,隻是你上台與人比試時必會被人發現,那又怎辦?”
林亙無奈道:“隻好放棄比試了,我明天便回峰想辦法,隻要雲思雨他們不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知道了。”
蕭文遠道:“這樣也好,隻是卻看不到你打趴那些天才了。”
當晚林亙便去與張承遠說了要放棄比試的事,張承遠問了幾句,被林亙敷衍過去,張承遠便道:“這樣的話,我明天便向師父彙報吧。”
第二天林亙便回峰去了,這次大比他並沒有帶小白去,最近它都在睡覺,十多天才會醒來一次,而且醒來的次數越來越少,林亙感覺它似乎要有什麼變化了,就沒帶它去天市峰。
林亙來到屋中,小白睡的正香,便坐下苦思如何破去體內的煞氣。想了一會毫無頭緒,隻好又開始每日的練功。
就這樣他每日都在後山思索那煞氣,又或者練功和融合真氣。
已經十多天了,可林亙還是想不出任何辦法,修為也沒有什麼突破。
這天他依舊如往常般在後山練功,快到午時便往回走,峰上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快要經過大殿時卻聽到一陣輕盈的腳步聲。林亙暗感奇怪,這時人人都在天市峰,有誰會回來?邊想邊繞過去看,卻見一個藍色的身影瞬間竄過來,一柄細劍刺向他胸口。
林亙大驚,邊避過那劍便喝道:“你是何人?為何偷襲於我?”
那人聽到林亙的聲音,驚呼一聲,停住了身影。林亙定睛看去,那人赫然正是許久不見的楚羿,怔怔看著他,眼中已蘊滿了淚水。
林亙一臉驚色,喃喃道:“楚……楚羿,你怎麼來了?”
楚羿忽地撲到他懷裏顫聲道:“我怎麼不能來了?我……你想我麼?”
林亙輕輕撫著她的頭發道:“想!做夢都在想啊!可是你為什麼一聲不響就走了?”
“別問了好麼?讓我們靜靜待一會。”楚羿輕輕道。
林亙拉起她的手道:“跟我來!”說著便帶她走到後山的一片楓林。
這時已時至深秋,微微的涼意在林中彌漫,秋風偶爾輕輕走過,帶落了一兩片還留戀在枝頭的楓葉,那些早已落得一地的紅色,似乎是誰不小心潑了一地的紅墨,卻無意中變成這畫卷。
林亙挽著她來到一棵楓樹旁坐下,在這如夢一般的美景中,兩人都不再說話,似乎怕驚醒這美好的夢。
仿佛過了很久,又似乎隻是一瞬間,楚羿幽幽歎了口氣,夢囈般道:“如果就這樣坐到永遠該多好啊!”
林亙回過神來,楚羿忽然道:“我們走吧,找個沒有人的地方,就隻有我們兩人,一直到老好不好?”
林亙一陣衝動,便要答應。楚羿卻又歎了口氣道:“我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你又怎麼放得下這一切和我走呢?”
林亙這才想起慕容清璿,暗道自己真有些放不下她了。
楚羿這時又道:“你快找個地方藏起來,明天之前千萬別出來,更不可到你們的天市峰去!”
林亙再三追問下,楚羿才道:“本來不該告訴你的,哎!我若不告訴你,你必不會聽我的,定要去探個明白。我如實說了吧,今日鬼道門、萬魔宗與妖王宗三大你們正派人士所謂的魔教聯手來進攻三垣派,你若去隻有死路一條,所以快躲起來吧!”
林亙大驚,卻又疑惑道:“這種事情,你怎麼會知道?”
楚羿猶豫了片刻道:“我今日便一並說了吧,我是鬼道門現任掌門的女兒,你這正派人士要除妖伏魔便來殺了我吧!”
林亙聞言卻一副不信的樣子道:“魔教都是殘忍好殺,視人命如草芥的妖魔,你這麼善良美麗,卻又怎會是魔教妖人?”
楚羿冷冷道:“你怎知魔教都是殘忍好殺之人,你親眼見過嗎?”
林亙一滯道:“我雖未見過,但所有人都這樣說,想來必不會錯的了。”
楚羿不屑道:“無知!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正教弟子隻知要與魔教勢不兩立,卻不知你們那些無恥的師門長輩編些毫無根據的話來欺騙門人弟子,我與你也說不清,正邪之分真那麼重要麼?我話盡於此,不聽我也無法,我要走了。”說罷竟起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