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題中的“植物人”並不是醫學生所稱的“pvs”(持續性植物狀態)。至於是什麼,這裏先賣個關子。
《植物人》是《藏一傳》的第一個故事,也是我以“藏一”為名,記述的第一個事件。此次事件在我所遇過的事件中,並不是最為驚險、奇詭的,但是其中的特殊性和事件當中衍生出來的種種頭緒和深意,卻十分值得我們去思考。
植物,眾所周知,億萬年來,以不同的形態與地球上所有生物共存。先不論它對於地球和人類無可比擬的重要性和存在價值。至少,我覺得,每一位寫作工作者,對任何植物都應該常懷感恩之心。試想一下,這世上沒有了植物,將會是怎樣一番光景?當寫作工作者在進行景物描寫時又該描寫什麼,哪裏還有所謂美景可以描寫?任何一部缺少植物的文學作品,就像一道少放了些許食鹽的菜,好看卻有點淡。正是因為這些無言生靈的存在,才會有“牆角數枝梅,淩寒獨自開”、“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等一係列以植物為主體的傳世佳句。
我本來也從未想過這些問題,但是,自從經曆過“植物人”這次事件之後,我便開始思考,甚至試著在家中親手栽種一盆盆栽,每日施肥澆水,算是細心嗬護,起初甚感乏味(我畢竟不是一個喜歡養花種草的人),久而久之卻變成了一種習慣,一日不去觀賞把玩,便覺缺了什麼。
如果你問我這是為什麼,我答不上來。這個問題,或許隻有等你也養過花草,才會明白。
——藏一,二零一零年三月六號,寫在“植物人”事件之後,第一場春雨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