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陽光沒有那麼耀眼,她背著陽光而站,比太陽耀眼,風是涼涼的吹,雲是徐徐而移。

在那個夏天帶笑的眉眼。

隔著幾步遠,她說:“隻要你低著聲音叫我的名字時,我就生氣不起來了,因為太好聽了,我的名字,你的聲音,剛剛好。”

恍然想起那樣一個的片段時。

他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也恍然明白,為何他在身後喚她時,她總不回頭。

為何每一次見麵淡話時,她那般小心翼翼。

她學會了手語。

她去了聾啞人學校當老師。

因為聽不見。

她是懷了多大的勇氣,才會那樣平靜的麵對失去聲音這件事。

她曾該有多害怕。

在寂靜的黑夜裏,他站在咖啡館前,等了許久。

林顧一身肅然,在黑夜中來。

她眼圈紅腫,神色有些懵然,滿身疲憊。

秦歌懷著心疼又心酸的心情擁她入懷。

她楞楞,把頭埋在他胸前,聲音沙啞而麻木:“秦歌…小琪死了。”

他一怔,那個孩子…。

林顧崩潰的哭聲,讓他越發難受,他隻能撫著她,緊緊的抱著她。

這樣的她,那一聲:“林顧,你是不是聽不見了?”他問不出口。早晨,沈清柏剛出門,便看到門口停了一輛車,邊上站著得頗為眼熟。

他朝沈清柏低頭打了招呼。

然後道:“沈少爺,夫人要見你。”

他叫小陳,是厲家的司機。

沈清柏沉思了一會,上了車。

車開的方向不是去厲家。

是去的一家音樂咖啡廳。

司機推他進了咖啡館,在靠窗的位置,厲母已然在那裏等他了。

沈清柏帶著笑:“伯母。”

厲母麵帶笑容,起身:“清柏,你來了。”

她招呼服務員給他上了一杯拿鐵。

咖啡廳裏音樂聲徐徐,是個消磨時光的好地方。

沈清柏便問道:“伯母,近來可好?因為書館人手也不夠,忙了些,便沒有去看你。”

他沒有開口便問厲母要找他做什麼。

厲母搖頭,溫聲:“沒關係的,倒是你,注意點身體。”

沈清柏點了頭時,她便略帶歉意道:“一大早叫你來喝咖啡,也沒事先與你打電話,你莫要怪我才是。”

“能陪伯母喝咖啡是幸事啊。”沈清柏清聲道:“更何況我今天沒什麼事。”

厲母聞言,才點了頭:“那邊好。”

應完聲,她便攪和著咖啡,心事重重的樣子。

不知是他的錯覺,沈清柏覺得厲母瘦了許多。

秉著關心,沈清柏問道:“伯母還好嗎?精神不太好的樣子。”

厲母抬頭望著沈清柏,看了好一會,然後重重歎了氣。

“這幾日精神的確有些不好,頭疼的老毛病又犯了,胃口便不太好了。”

沈清柏清秀的眉頭皺起:“去醫院了嗎?”

厲母唉聲:“沒用啊,主要還是厲旭那個臭小子給氣的,我這次找你也是為了他的事。”

沈清柏微怔,然後露笑:“我能幫什麼忙?”

輕音樂的聲音剛好停下。

厲母的聲音傳來:“我希望你幫伯母勸勸他,你與他相來交好,他也許能聽你的話,清清是個好女孩,我們雙方父母都很讚同這起婚事,就是厲旭…死活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