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剪剪是在夜幕降臨是到的咖啡館。
沒有找到林顧,隻遇到了陳琛。
那場遇見很平靜,他推門而進,她要出。
如許久以前第一遇見時的場景一般,如孽緣般重置了。
他們該就那樣的擦肩而過的,林顧很適時的出現了,將兩人攔了下來。在一張桌坐下。
四杯咖啡冒著熱氣,四人相對無言。
秦歌倒顯得自在,便是陳琛忽然變得有些安靜。
率先開口的是林顧:“琛二哥,剪剪,你們怎麼來了?”
林顧沒想到宋剪剪帶來的是那樣的一個消息。
看著紙上那一張宋剪剪寫出的字,林顧沉默了許久沒有說話,那是許久之後,她的嗓音有些幹:“琛二哥,剪剪提供的信息有幫助嗎?”
陳琛點了頭,神色又有些為難:“隻是,就這些並不能說明什麼,那個孩子的死…是他父親的主責,而現在那個父親說孩子是自己摔下樓梯死的,更沒有證據證明是他推下去了,定的隻有家暴罪。”
“而是不是他推下去的,我們也不知道。”
林顧咬了下唇:“沒有辦法嗎?”
陳琛搖了頭。
秦歌突然開口問道:“那便從那個校長查起,一個心思不軌的人,不會那麼簡單。”
陳琛挑眉一笑:“居高位者,水越濁。”
林顧望了望兩人,不解的皺眉。
秦歌抬手按住了她的眉頭,在林顧不解的眼神中,他輕手抹了抹她的,垂眸瞧她:“別想了,讓陳琛去辦。”
林顧轉了頭,沒看他。
——
秦歌洗完澡出來,找了一圈才在天台上尋著林顧。
夜裏月色如水,林顧坐在天台上,呆呆望著天上那輪月亮,背影孤寂。
秦歌行了過去,在她身旁坐下,感覺到動作,林顧回頭望他,眼神微懵,臉頰微紅。
空氣中那淡淡的酒氣,而她腳下旁放著一瓶啤酒,秦歌皺了眉:“你喝酒?”
這咖啡館裏連酒都有。
林顧點了頭,聲音有點飄:“嗯,我就喝了一些。”
“你喝酒做什麼?”
林顧低了聲音:“我心裏煩悶。”
她話一出,秦歌便心疼了,抬手扶住她微晃的腦袋:“你若煩悶可以與我說。”
喝了酒的林顧特別乖巧,順著他的手蹭了蹭,聽到他的話,重重點頭:“嗯。”
“那你告訴我,你在煩什麼?”
林顧的碧眸水潤潤,低頭垂眉,好一會,她的聲音悶悶:“我想我家老林。”
老林,林顧的父親,那個很疼林顧的男人。
“我就是想不明白…我媽當初也和我爸離婚了,那時我比小琪還皮,還壞,他都不舍得打我,我知道,他愛我。”林顧的聲音染上了哭腔,說著斷斷續續:“我也很愛他的,他那麼好,他說你配不上我,我那麼好,你那麼壞。”
秦歌聽著笑得有些苦澀,摸著她頭,林顧仰頭望他,眼圈微紅,極是委屈:“可是,他突然就拋下我了,我很害怕。秦歌,我很害怕。”
那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沒有落下。
是啊,她該有多害怕,她以前那麼膽小。
秦歌一把將她摟進懷,低聲在她耳旁:“不要怕,我在這裏,林顧…我……”
說著,突然停了下來,他忘記了,林顧聽不見。
“秦歌…我好想你。”
懷裏,林顧的聲音低低傳來。
“嗯,特別想。”
那刻,秦歌心裏跟翻了酸似的,又澀又苦,他緊緊的摟她,似要將她
揉進骨子裏,他也想她,這些年,特別想。
“哎,你弄疼我了,秦歌。”
林顧在掙紮,秦歌才放開她,放開她後,林顧又一雙清眸盯著她瞧,那雙頰越發紅了,她一喝酒後勁一起來便迷糊,臉會紅透。
於是她半眯著眼睛,有些迷糊問道:“秦歌,你怎麼眼睛紅了、”
“因為我想你。”
秦歌撫上她滾燙的臉,眼底是那溫柔,手指輕輕的摩擦她光滑的臉:“特別想。”
她很高興,眉眼一彎,又湊近了些,下巴微昂,頗是趾高氣昂:“你想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