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說:“誰知,你太招人愛了,再加上,誰讓你在我酒裏下了那麼多藥,我這酒還未醒,怎能畫出好畫。若是畫的不好,不像,我怎麼去找人呢?”
淩千笑一陣臉紅,又微微一笑,調皮地說:“我可沒讓你幫我畫,我自己去畫。”
“你敢去!”顧顏中命令道。
“顧郎……”淩千笑眨巴著眼睛看著他,雙手纏在他的脖子上。
顧顏中看到她這羞澀的樣子,呼吸突然加快,心裏好像有隻小鹿在亂撞,輕聲叫著:“淩兒!”。
顧顏中猛然吻下去,緊緊抱住她的芊芊細腰,兩人很快又緊抱在一起。
他忽然感覺他快醉死在淩千笑的懷裏。淩千笑手指順著他的後背劃下,緊緊抱著他,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快被他啃碎了。那種被完全占有的感覺,被征服地感覺,迅速占據了她的身體和她的心。
一陣纏綿之後,顧顏中四仰八叉地躺在竹席上,如釋重負,十分暢快。
淩千笑依偎在他的懷裏,有些祈求地說:“顧郎……”
顧顏中又吻了吻她的額頭,豪爽地說:“去給為夫倒杯茶來,為夫讓你看看,我爐火純青般的畫技。”
顧顏中說著站起來,腦海中想著淩千笑的樣子,又想著宋代男人的衣著和外貌特點。
他腦子像電腦合成一樣,迅速出了一個大概的模樣。他拿起筆快速在紙上開始畫起來。
淩千笑端著茶在旁邊看著顧顏中出神入化的筆法,不由得十分驚歎。
顧顏中畫好之後,拿起旁邊的茶杯,迅速吞了下去,一陣熱,又放下說著:“這茶好燙啊。”
淩千笑看畫看得出神,並為注意到顧顏中這個動作,聽到顧顏中大叫,她急忙關心地問道:“顧郎,燙到沒有?”
顧顏中把舌頭伸出來,嘴裏哈著氣。
淩千笑拿起茶杯,杯子的溫度跟她剛才拿來的時候差不多。她從泡茶到現在不過也就一刻鍾的時間。
“顧郎真是神筆,那麼短的時間,你是怎麼畫出來的。難道你見過我哥哥?”淩千笑看著畫,心裏十分疑惑,她還想說:莫不成是你殺了我哥哥?
顧顏中看著淩千笑剛才微笑的臉龐,越說表情越嚴肅,眼神中從剛才的柔情轉變成了一股殺氣和憤怒。
“哎哎哎,你別多想,我可是你的郎君。我之所以能畫得那麼傳神,是因為我看著你的樣子,然後把你想想成男人,因此才畫那麼好。再說,我剛才不是跟你說了嗎?你的郎君舒服了,自然也就畫好了。”
淩千笑聽到他這樣一說,臉色有一陣通紅,心中的疑惑也消除了,點點頭,稱讚道:“是妾身多慮了。顧郎如此畫技,怪不得曾大人要我來討你的歡心,想把你長期留在身邊。”
“那是自然!”顧顏中又得意洋洋地說。
“隻不過,妾身不明白?”
“不明白什麼?”
“顧郎這畫技一看就出自書香門第,乃有才華之人。想必也是一癡畫之人,曾大人為何不直接把畫送給你。還要我這樣費勁心急地把畫買了,然後再去討你歡心。萬一,你看到畫被我買了,不再追尋,豈不是白費力氣?”
“哈哈!”顧顏中又大笑道,笑著,走過去輕輕地劃了一下她的鼻子,“我既然是癡畫之人,必定會想得到這畫。即使,這幅畫我不喜歡,那還有下一幅畫。至於,為什麼讓你來嗎?”
顧顏中心中很清楚,就是讓她監視我,曾布若是知道,這小女子那麼快就被我給睡了,估計會氣得夠嗆。不是她征服我,是我征服她。
他說著又挑起淩千笑的下巴說:“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哪個男人能逃過這一關呢?”
淩千笑低著頭,又笑了,說:“能用王維的《袁安臥雪圖》這樣的名畫做誘餌,可見曾布對你有多重視。”
“《袁安臥雪圖》?”顧顏中轉頭看了一眼畫,剛才就隻顧纏綿了,把這心頭之愛給忘記了。
他說著走過去,仔細揣摩這畫。
他看了許久,總感覺這畫不對勁。王維的畫非常有特點,詩中有畫畫中有詩。
王維最著名的《山水論》把如何畫山水分析得頭頭是道。《袁安臥雪圖》雖然不是完全的山水,不過,層次感非常強。
“這畫,這畫……”他遲疑著,不知道怎麼說。
“這畫怎麼了?”淩千笑奇怪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