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陣火星四濺,“咚!咚!咚!”三聲號炮響過,劉琮拍馬高喊:“勇士們,殺——!”劉琮殺出營門,身後是一員號旗手舉著劉字號旗緊緊相隨。左邊是梁柱兒,右邊是賴胖子,後邊是麻杆兒配合著右賢王目次托斷後。
隻聽得一陣馬蹄聲響過,一千荊州鐵騎就像一陣旋風一般刮出軍營刮下山來。
前邊是色母楞的一隊麋鹿兵,大約有三五百人,此時正在那裏往一起集中,準備著接受命令往山頂衝鋒。
這些麋鹿兵沒有想到山頂衝下來一支荊州鐵騎,他們還在慌亂之際,劉琮已經來到眼前。
隻見劉琮神威大發,平掄起劈山大砍刀,橫著一掃,隻聽見一陣“哢嚓哢嚓哢嚓哢嚓”響過,無數的麋鹿樹枝一般的鹿角還有鮮卑兵的頭顱以及麋鹿的腦袋都蹦起來又跌落地下,一陣熱血四濺,滿天下好像是下了一陣血雨。
劉琮喝一聲:“好!過癮!”
又是一刀平掃下去,眼前又是蹦起跌落了無數的鮮卑士兵腦袋和麋鹿的鹿角頭顱。劉琮又喊一聲:“說什麼幾把鹿角向鹿柴一樣堅固,屁!看我殺起來多順手!”
就這兩刀下去,剩下的三四百的麋鹿兵就殺開鴨子逃跑了,不是逃跑,而是一哄而逃。
劉琮一邊奔馬,一邊關注著麋鹿兵逃跑的姿勢,看見麋鹿跑起來那笨拙的樣子,就忍不住發笑,罵道:“別聽目次托胡唚,這麋鹿哪裏能比上馬匹好使喚?”
罵道這裏,想起來了,想起來目次托說這麋鹿行走在水麵上如履平地,這才感歎道:“肯定是有一些本事啦,不然的話,色母楞不會帶著麋鹿兵過來增援的。”
這樣嘟噥著奔馬幾步,前邊就是木榻單於駐馬的高崗。
此時木榻單於見劉琮兩刀掃過之後,五六百麋鹿兵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就記起了被劉琮追殺的害怕滋味。
木榻單於眼見的劉琮又殺到了眼前,剛要指揮所有人馬合圍劉琮,又怕來不及,正在猶豫驚恐之際,隻見劉琮“噓——”的一聲喝住了馬匹,高聲喊道:“我說前邊的木榻單於,你不必驚慌。我現在不想著收拾你。我隻是想著讓你見識一下,見識一下中原人物的好手段,見識了以後長點記性,從此後老老實實生活在你們出生的草地上,別再打中原土地的主意!你可聽明白了沒有?”
木榻單於其實是很有眼力的人呢,聽得劉琮這樣一說,又看見劉琮想那天神金剛一般立馬在山坡之下,目光似炬,劍眉出天,知道盡管自己占據高處,但是劉琮要殺過來,身下的白馬一躍,那簡直就是眨眼的工夫就到了眼前。
估計到這裏,木榻單於就作出決定:“且聽他如何說話。要是說得好,就聽著;說得不好,再逃跑也不過就是和現在逃跑一樣的結果。說不定用言語穩住他,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溜走效果比逃跑要好呢。”
於是木榻單於就說話了:“劉將軍,我知道你能啊。天神下凡呢。所以,很願意聽你說話,請吧。你有什麼話請講。”
劉琮一聽就笑起來,笑了一會,問:“木榻單於,前些日子,你為什麼駐兵在雲中郡?哪兒可是兩國的前哨之處啊,你帶兵數萬,去雲中郡駐紮有何設想?”
前邊說過,木榻單於在陰山以北地區聽得中原曹操兵敗逃到長安之後,就想著趁亂殺進內地搶劫一番。這就是他駐兵雲中郡的目的。
劉琮也明白,現在提起來,就想著先用語言教訓木榻單於。
木榻單於聽了,支支吾吾的說:“這個??????雲中郡多年以來就屬於我們鮮卑管轄,本單於帶兵駐紮雲中郡,並沒有進到你們大漢境內。
恩,就像你們皇帝住在洛陽一樣,你怎麼不去問他為什麼住在洛陽呢?”
劉琮被木榻單於嗆了一口,心中就生出火來,暗暗罵道:“你老兒還真是口齒伶俐呢!奈奈的。”
罵道這裏就笑道:“我不想著和你說些淡屁辣騷的。我隻想著問你一句,從此後你還敢不敢再帶兵到中原區燒殺搶劫了?”
這個問題,木榻單於沒法回答,所以就閉著嘴不吱聲。
劉琮等了隻有幾秒鍾的時間,不見木榻單於說話,就急了,自思道:“和他奈奈的豺狼講什麼大道理?隻要有實力就行了!先教訓他一頓再說,然後,什麼話也不用問,看著他不老實,就再教訓!一直用實力教訓的他老老實實就是了。
恩,沒有實力隻說話一點用處也沒有,還不如放個屁有味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