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千珒看著對方的眼睛認真說:“獵豔的話,出門左轉夜總會,不用謝了。”
他聽了挑了挑眉毛,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小姐你這麼說,不是對我的不尊重,是對你自己的不尊重啊。並不是什麼人都能陪我的。”
靳千珒冷笑:“巧的很,也不是什麼人都能讓我陪的。”
“那這麼說來,我們兩個高眼光的人正好相配咯?”
沒想到這家夥臉皮這麼厚,靳千珒想了想回答道:“既然先生這麼說,共度一夜未嚐不可。美妙與否我不知道,但讓你終生難忘是絕對的。”
於是當天晚上這位名叫張瑾天的豪門公子,果然在靳千珒的陪伴下度過了一個“刻骨銘心”的夜晚。兩個人玩了一宿骰子,豪門公子輸了五百萬。
五百萬對他來說,數目不大不小,但是輸給一個小女孩簡直太丟臉了。開始的時候他總以為是運氣不好,很快他就意識到對方是個高手。他越想翻身越贏不了,越贏不了越是不想下賭桌。
賭徒是什麼心理,靳千珒太了解了。她並沒有在骰盅上玩什麼花樣,隻是規規矩矩一把接著一把搖。眼看著天都亮了,她把骰盅一丟,準備下班了。張瑾天上前拉住她不讓走,非要接著賭。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連一把都贏不了呢!
看著對方眼睛裏不明顯的紅血絲和微微淩亂的頭發,靳千珒善意的提醒對方,應該去休息。他壓根兒不聽,就要接著賭。
還是賭場的經理跟這位爺熟,知道怎麼對付他。靳千珒按照經理的意思,拿來了一麵鏡子,這位爺一看自己的尊容,立刻偃旗息鼓了。臨走之前,他再三要經理保證,晚上還要和這個姑娘一較高下。
有人給自己送錢,經理當然求之不得,信誓旦旦的保證晚上恭候大駕,又親自把人送到了大門口。回來後,他把靳千珒叫到了辦公室,先是表揚她今天做的很好,然後叫她晚上繼續陪賭。隻要讓這位爺玩高興了,可以給她一大筆獎金。
錢多錢少靳千珒無所謂,隻要能養活自己就足夠了。她皺著眉頭問經理:“你確定輸這麼多,他會玩的高興?”再沒常識,也知道五百五不是小數。別到時候惱羞成怒砸場子,得不償失。
經理讓她不用擔心,隻管陪好。考慮到靳千珒的性格,他把換換衣服這句話又咽回了肚子裏。她這種本事,即使不穿暴露的衣服,也已經是頂尖的陪賭女郎了。
既然沒有後顧之憂,靳千珒徹底放開了手腳。離開上海以後,她一直覺得非常苦悶,賭博的確是個很好的發泄方式,尤其是不會輸的賭博。三天時間,她贏了一千五百萬。
現在不光是張瑾天,想找她賭的高手大有人在。不過張公子明顯不想罷手,通過這幾天的接觸,他的一時興起已經變成了無法遏製的征服欲。這個漂亮又冷靜的女人,贏多少錢臉上都沒有表情,總是淡淡的一副隨時等著他說不賭了就下賭桌的樣子,竟然讓他覺得有點怦然心動。
這天他做了一個說出去整個家族都會反對的決定,帶了個高手去找靳千珒,賭一把大的。可是等他興衝衝的到了賭場,卻得知靳千珒已經辭職的消息!
“怎麼這麼突然,她為什麼要辭職,去了哪裏?”
經理也很無奈,可是接走她的人也很有背景,還非常禮貌的解釋,她隻是一時和未婚夫鬧了脾氣才跑出來散心的。可當時的場麵,瞎子也看得出來,兩個人分明是久別重逢。經理隻能“興高采烈”把人送走,還按照約定給了靳千珒一筆不小的獎金。
聽完這個消息,再看看身邊一臉狀況外的“高手”,張瑾天欲哭無淚。
而此時的靳千珒正和皇甫雋抱在一起,坐在海邊說情話。皇甫雋終於也體會了一次霸道總裁的感覺,然後轉而開始控訴靳千珒,居然那麼輕易就走掉了。
說起這個,靳千珒還有點吃醋,悶悶的反問:“那如果是你,看到我跟一個男人在一起,還冷冷的看著你,你會怎麼做?”
“那還用說,當然是把那男人痛打一頓,然後把你搶回來啊。”
“我又打不過你,再說我後來很傷心,肚子痛都昏倒了呢。”
聽說她肚子痛,皇甫雋立刻緊張起來,得知現在已經沒事,才鬆了一口氣。兩個人小心翼翼,誰都沒有提起以前的事情。
終於還是靳千珒先開了口:“阿雋,後來你們怎麼樣了?”
皇甫雋把她抱緊,柔聲道:“除了我以外,大家都好好活著,你不用擔心。傅雲意,我已經斃了,他的手下也盡數伏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