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翻湧成夏”如此美妙的一句歌詞竟成了現實,層層的積雲翻滾咆哮之後,不應該變成雨嗎?重慶這個美妙的城市,竟真的將雨變成夏——零零細雨席卷著夏季的熱浪而來。
雨,夏,原本極其矛盾的兩種物質竟在重慶城的手下融合的如此巧妙,無論是星零飄落還是瓢潑傾盆,都是那麼特別。雨,不是它的清涼;夏,不是他的酷熱;一陣熱浪直竄腦門,下一秒一股冰涼席卷全身,享受著激情與速度的快感。夏雨相輔相成,像一對夫妻,相濡以沫。
如此美妙的夏雨,我是如此喜愛,滿身歡喜,注定一夜無眠。
路過校園門口,都能感到一種久違的感覺,不覺勾起回憶,我在路上找你,你是否在哪個路口等我。
如何讓你遇見我
在我最美麗的時刻為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佛讓我們結一段塵緣
佛於是把我化作一棵樹
長在你必經的路旁
陽光下慎重地開滿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當你走近請你細聽
那顫抖的葉是我等待的熱情
而當你終於無視地走過
在你身後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那不是花瓣
是我凋零的心
當年一襲潔白襯衣,幹淨麵孔的你,以一首《一棵,會開花的樹》將我推進無盡的深淵,困住我的全部,甚至十年之久後為這鋃鐺入獄,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來到公司,一個女生從總裁辦公室出來,拿著杯子到飲水機前,打開熱水開關,一邊節水一邊問我:“昨晚,睡得怎麼樣?”
“還好。”她就是我唯一個好友——銀,雖然對人冷冰冰的,但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
“給。”銀一手水杯,一手藥遞到我麵前。我緩緩接下:“謝謝。”藥伴著水順著喉嚨入胃,一陣暖流遍布全身。
“啊,銀你幹嘛?”小腿處傳來一陣痛感,銀修長的手指敲打著我的痛處,真是一針見血不饒人。銀起身靠著牆壁,雙手抱胸,一臉凜冽的看著我,幽幽的問:“還好?銀氏專業治療法‘每日一敲,身心健好,脾憊體勞,不去醫院,照樣能好’免費治療,怎樣?”
“不怎麼樣…”我的臉直抽搐,銀氏治療法?確實是身心健好,好的全身癱瘓,當然去不了醫院,去的是棺材。“還好嗎?”
我使勁搖頭。銀一個藐視的眼神丟給我,隨之轉身離去。
“我有點事,再見。”銀是個孤兒,但她的人際關係很複雜,我知道的也不多,隻見到一個男子每天都在公司門口堵她,真是執著之心,天地可鑒。搖搖水杯,開口道別:“待會見。”
我們的老板是個二十二、三的man,據說是畢業於浙大的高材生,冰冷冷的一張臉,惜字如金,卻與銀的關係的異常,或許兩人性格相仿吧。
可,卻幫了員工們解悶,沒事無聊有辦公室戀情可聊,也算是人生一大幸福。
法律係出身的我,在這唯一擅長的就隻有收集資料,我認為就像收集證據一般容易,所以大家也成我為‘資料管家’。
“啊。”抱著資料走出總裁辦公室,突然一陣痛感襲遍全身,那玻璃杯似有似無的將矛頭指向我,我一臉淡漠的看著傷口,血流過指間,刻骨銘心;玻璃劃過指尖,傷痕累累。看著冒血的傷口,我的神情變得迷離,嘴角揚起一抹月牙。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一個女生跑到我身邊,一個勁的道歉,我笑著搖了搖頭,不由自主的說了一聲‘謝謝’,聲音不大,但剛好整個公司大廳都可以聽到,一些像見到怪物般的看著我,一些眼裏帶著嘲諷,一些有著憐憫。仔細一看,道歉的女生是公司的編輯,一雙大大的眼睛,閃著顆顆晶瑩,驚愕的看著我。
“你的手怎麼了?”銀剛好回來,到達門口,我快速跑向她,她見我一身狼狽,有些急切地問。
“銀,我受傷了,你看,我受傷了耶,你看見沒有?”我像個瘋子般按著銀的肩膀,瘋狂的喊著。
“受傷了,至於這麼高興嗎?你這個受害者倒自己幸災樂禍起來了。”她冷冷的說,我看著傷口,不由自主的說:“我受傷了,他就會回來了,他馬上就…。”
“啪。”一個耳光打到我臉上,火辣辣的。銀冰冷的口氣中夾雜著憤怒:“你還想著他?你是不是犯賤啊?”銀見我還是淡淡的笑著,更暴怒了:“那小子有什麼好,值得你為他犯賤,他都把你甩了這麼多年,你還想著他,那你又得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