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十年相見亦是你(2 / 2)

“不,他不會不要我的,我還有他的承諾,他說過’在我受傷的時候會第一時間出現在我身邊,再也不會讓我受傷’他一定還記得,一定…”

“承諾?哼…他給的承諾那個實現了?他說隻愛你一個人,可他有了別的女人;他所會幫你承擔所有的責任,可他自己的事都搞不定,還要你雨夜為他求情;他說會陪你一輩子,可她一走就是十年;他說…”

“好了,別說了,滾,我讓你滾…”我抱著頭,蜷縮成一團,像一個自衛的刺蝟,豎起尖利的刺,可內心很痛,很害怕。

銀走過來蹲下,溫柔的抱住我,輕輕的拍著我的背,我啜泣著:“別說了…我求你了,別再說了……”

“好,我不說了,乖,別哭了。”銀柔聲的安慰道。

我的情緒也慢慢平靜下來了,給銀道個歉,自己不應該那樣對待她,他說的也是事實,或許是我太執著了,太傻了,或許我也該放棄了。可惜命運弄人。

下班,我低著頭與銀並肩走在公司外的蒙陰小道上,似乎周圍傳來一陣異樣,銀一下子用力抓著我的胳膊往回走,感覺我的手都快脫臼了。

突然背後傳來一聲呼喊:“雨…”使我的心劇烈顫抖,我猛然回頭,那張我日日夜夜思念的臉再次引入我的眼簾,我再次喊出那個我夢中徘徊的名字:“淺。”

他微微的對我笑,暖暖的,淡淡的,和他的名字如出一轍,似乎眼角閃著一顆不知名的晶瑩。我微紅的眼角更為發紅,眼淚不由自主的滑落。

我是靜想掙脫銀,可她死死抓住我的手臂,一個勁的往回走,任我如何掙紮也無濟於事。

他默默的注視著我永遠去的身影,我一遍遍的呼喊那個如夢似幻的名字:“淺…淺…淺……”

脫離他的視線,獨留淺一人在那,不知如何感受,是傷心亦是嘲笑。銀無奈的放開了我,我一解脫,就隻有一個念頭,我要回去找他,我的雙腳自然的往回跑,銀卻把我攔下:“別想回去找他。雨,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幹去找他,或者他在幹來找你,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銀,我恨你…”我朝她怒吼,逃似的跑回家,江門繁瑣,蜷縮在門旁,埋著頭獨自流淚。

“你恨我吧,如果你恨我,能讓你忘了他,我寧願你恨我一輩子。”獨留銀一人在原地傷感。

不知何時下起了雨,滴滴答答擾著我的心跳,時而快,時而慢,時而平靜,時而雜亂。看著手機上的那張臉,眼淚又不爭氣的滑落,我哭喊著,原本的思念變得撕心裂肺:“淺,你在哪?淺…淺……淺,你在哪…在哪…”

“恩,我在…雨。”門外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將我的心緊緊揪成一團,難耐不以。我站起來,透過貓眼,他的臉被雨水打濕,墨色的碎發貼著額頭,不停地滴水。我翻過麵,背著門哭泣。

“你開開門,讓我看你眼…就一眼,好嗎…雨。”他輕輕的敲著門,敲打聲透過門傳入我的肉體,仿佛在敲打著我的心髒。

我沙啞的聲音斷斷續續的清唱:“雨紛紛…舊故裏,草木…深,我聽聞…你始終…一個人,斑駁…的城門,盤踞著…老樹根,石板上回蕩的…是再等…”

“雨紛紛舊故裏草木深,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城郊牧笛聲落在你家城門,我會死守等你回。”他知道我是在埋怨,是在恨他,是在傾訴。

音樂係出身的他,聲音很好聽,清脆,很幹淨。他唱得最多的就是校園民謠,他在校園祭上唱的《那些年》深深的烙在我心裏,是我聽過最好聽的,甚至比原版胡夏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的聲音一出加我就被深深的吸引,無法自拔,但我不能開門,我恨他,很恨,很恨,我也怕傷害他,銀是言出必行的,我不想他受到傷害,即使我很恨他,也不希望。所以無論因為那種原因,我都不能開門。

淺,原諒我的任性,原諒我,就這一次。

夜以微涼,微風拂亂我的發絲,你在何方,是否與我的發絲相連。沒有你的時光樹影蒙砂;有你的時光,是撥雲見日,還是五裏霧中,淚眼朦膿。不論如何,最後都隻剩我一人,在世界不知名的一角,獨自神往。

“北風吹,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斷,獨留我孤單在湖麵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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