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江醫院附近的樂天燒烤店，渠明和馮曉雅對席而坐，餐桌中央是燒的火紅的無煙木炭烤爐，烤爐旁邊擺著大堆成串的羊肉白菜葉什麼的，另外還有一瓶很普通的長城葡萄酒。
“整這麼大景幹嘛？”遲來的渠明苦笑著質問道。
“先別說這個，說說你怎麼現在才來，不說六點嗎？”馮曉雅一繃臉，反過來質問道。
“路上遇到點事，耽擱了一些時間。”渠明沒辦法，隻好老老實實作解釋。
從醫院到這裏不到一公裏遠，能有什麼事，顯然是故意拖的，馮曉雅心裏雖然這樣想，但是卻沒有表現出來，難得有機會一起吃飯，攪了興致就不好了。
肉菜什麼的都放上烤爐，馮曉雅去開葡萄酒，卻發現是軟木塞，一下子犯愁了。這葡萄酒是在隔壁超市買的，燒烤店根本沒有，所以服務員並沒有提前開啟。看著馮曉雅一臉的囧況，渠明幸災樂禍一般輕輕笑了笑，然後才接過酒瓶用隨身的正品瑞士軍刀中的專用開瓶器開啟了。
給馮曉雅滿了一杯，渠明自己要了一瓶北京牛欄山二鍋頭，馮曉雅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服務員MM送上來的二鍋頭，終於還是沒說什麼。
“哪有你這樣喝酒的，淑女點。”看著馮曉雅一口吞下半杯酒，渠明趕緊勸道。
“這你管不著。”馮曉雅詭異一笑，說道。
“對了，說說你家的情況吧，啥從沒人疼的。”渠明沒辦法，隻好轉移話題道。
“……，在我八歲的時候，我爸媽就分開了，後來我再也沒見到我媽，我媽離開兩年後我爸又找了一個，我和曉斌就基本沒人管了，我爸除了定時給我生活費之外，基本和我沒什麼關係了。”馮曉雅說著聲音哽咽起來，但是語氣中卻夾雜著一般人所沒有的堅強。
渠明剛想安慰一下，見馮曉雅使勁兒抿了一下嘴唇，擦幹了眼淚，繼續說道：“媽媽走的時候，曉斌才六歲，曉斌小時候很活潑，很討人喜歡，自媽媽離開後，除了我，很少和別人說話，大多的時候都在埋頭讀書。”
想不到姐弟倆的童年如此不幸，渠明聽著也是心頭一顫。
“後來我上了大學，而曉斌從沒有想過大學，他把幾乎所有的時間都用來看書，被同學視為怪胎，也是老師眼裏的問題學生，不過，高考的時候還是達到了本科線，當時在班裏可是第九名的成績，可把那些一天埋頭苦讀十三四個小時的好學生氣壞了。”說道這裏，馮曉雅樂了，渠明也附和著笑起來。
頓了頓，馮曉雅繼續說道：“不過，曉斌卻親手撕掉了錄取通知書，不僅是因為為了理想，也是考慮家裏的情況，之後就出來打工了。”說道這裏，馮曉雅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曉斌看的那些書，我也留意過，什麼哲學經濟學微觀論文藝學美學挺多的，也挺深奧的，我是看不懂，不過我還是為有這樣一個弟弟而驕傲。”說著使勁揮了揮粉拳。
馮曉雅越講越帶勁兒，渠明不忍打斷，始終沒有插一句話，隻是靜靜地聽著。等馮曉雅講完了，渠明才拿起酒瓶準備給她斟酒，然而卻被製止了。
“你喝什麼，我也喝什麼。”馮曉雅很霸道地說道。
渠明沒辦法，隻好也倒了一被葡萄酒。
不過，一瓶葡萄酒實在架不住兩個酒罐吞噬，中途也不好再去超市拎一瓶，渠明終於架不住馮曉雅的請求，給她滿了一杯二鍋頭。
葡萄酒加二鍋頭雙效合一，不多會兒，馮曉雅就暈暈沉沉了，說開了胡話：“我想嫁人，我想有個歸宿，我要有人疼我，你知道嗎，我就想找個疼我的人……”
渠明聽著心頭又是一熱，看來這姑娘心中也藏了不少苦。
一看這情形，渠明趕緊把服務員叫來結賬，馮曉雅又開始叫嚷：“說好了我請的，不許你付，你不許付，……”說著就要吐卻是沒吐出來。
渠明趕緊結了帳，把人送回醫院宿舍，托付給了上鋪的女孩。
離開醫院，渠明打通了阿浩的電話問道：“你那邊進展如何？”
“普通保安的服裝定下了，這套是根據國家標準款式改進設計的，穿上很威風，料子也是上等的，看來方氏集團這次真是大刀闊斧，但是總公司保鏢的服裝對方並不打算用我們的，還有裝備，還需要商榷，方氏集團的意思是並不需要十分好的，不過這不成問題。”
“好，我明白了，你可以試試那套淺灰色改進特種作戰服，不用和負責人商量，直接帶到保安部，我想沒有人不喜歡的。”渠明自信十足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