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瞞不過左管事,果酒釀好之後,我便把陶罐放入成長期的火焰草之中,利用火焰草自身的溫度和藥性,便得了這最後的珍珠酒。”
秦子安之所以有自信,便是因此,這種法子,她也隻是嚐試,畢竟最初她是在一本煉藥的雜文上偶然翻看到。
“難得你有這份心,說吧,你今天來所求為何?”
左管事渾濁的老眼並不昏花,心裏更是清如明鏡,這女娃兒費了如此心思討他歡心,必有所求。
“子安今天來,確實是為了請您品酒。”
十三歲的少女,看似弱不禁風,卻文秀如竹,有種難言的堅韌。
秦子安沒有卑躬屈膝地請求,那隻會讓人輕看了她。俗話說的好,上趕著不是買賣,要想左管事答應她的要求——“十日之後,我會為左管事送上一份大禮,到時候還請您到靈草園親自驗看。”
言下之意,這小小的珍珠酒,不過是拋磚引玉,還有更好的在後頭。
“你這孩子,還真有趣。”
半晌靜默,左管事有些蒼老的聲嗓裏帶了笑意,活到他這年歲,已經鮮少會覺得什麼事情有趣。
很難得的,秦子安做到了。
目的達到,秦子安很識相地告退,屋裏隻剩下左管事和始終沉默的青年。
“明瑋,你怎麼看?”
左管事看著那質樸到寒酸的陶罐,居然能釀出這樣獨特的酒啊,他突然對十天之後的“禮物”產生了期待。
“三年前那批秦家子弟,氣度皆不如她,可惜沒有靈根。”
秦子安被天清領來之後,明瑋也暗中調查過,對於她的身份自然再清楚不過。
“這樣才更值得期待,不是麼?”
左管事渾濁老眼中精芒一閃,隻不知道這期待的是所謂的“禮物”還是秦子安本身。
十天,在修真者眼裏或許隻是彈指一揮間,對秦子安來說,卻有些漫長。十天裏她想好了所有的說辭,並且再三思考有沒有什麼遺漏,然後靜等十日之後,火焰草成熟。
三年來,為了讓花生吃飽,秦子安對火焰草的種植很是上心,產量更是一增再增。沒有花生吸收上品火焰草的靈氣,這回的收成在旁人眼裏便很是驚人。
八百多株上品火焰草,中品一千二百多株……
“這——”
左管事的驚訝,比之當初的華南風不遑多讓,他實在無法相信,這樣的成果,居然是因為一個才十三歲的少女。
“子安對靈草種植很感興趣,三年來一直研究火焰草,總算小有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