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手下退去,偌大的包廂隻剩下光頭強和林知秋扮演的“翁兆文”兩人。
林知秋舒服地躺在高級真皮沙發上,看向坐在自己左側的光頭強,說道:“強哥,我們接頭的時間比原計劃推遲了一天,但是我回總部報告的日子不會往後推遲,所以我此番考察的時間也將會從五天直接縮短成四天。髒器供體觀察檢測和毒品交接不可能拖延,我們隻能把考察公司的時間從三天縮短為兩天,你這邊有沒有問題?
“髒器提供和毒品提供這件事千萬不能出錯,不過考察公司這件事,還不是憑翁先生一句話?”光頭強伸手拍了拍林知秋的手,同時不著痕跡地把一張卡片塞進林知秋的手裏,說道:“能成為青幫的分部,不僅對青衫幫的發展有著莫大的促進作用;對青幫而言,也等於為他向南下發展培養了一頭開疆拓土的猛虎,能為總部省下不少的人力物力財力,您說呢?”
林知秋把玩著手裏的卡片,嘴角勾起一抹暗示性的笑容:“青幫能在當今社會發展壯大,不是因為他隻看重眼前的一時之利,而是更著眼於長遠的發展和收益。連前領導人都說,要用科學發展觀來看待我們的發展,不是嗎?”
光頭強眼神微凜,把油亮地大光頭往林知秋靠近了些許,輕聲道:“翁先生說得沒錯,我們講究的是長久利益,如果青衫幫能順利升級為青幫分部,到時候,我光頭強自然不會虧待任何一個對青衫幫有功之人。”
光頭強伸出一把巴掌,五根鋼棍一般的手指怒張開來,在林知秋的眼前晃了晃。
看到他的動作,林知秋的臉上馬上堆滿了笑臉,說道:“強哥果然是雙爽快人,以青衫幫的勢力,成為青幫在南部的分部是輕而易舉板上釘釘的事情,總部派在下過來,也不過是走過過長罷了。”
林知秋抬頭看了一眼手上的江詩丹頓,光頭強立即心領神會,於是起身說道:“我以為翁先生在本會所頂樓安排一間套房,上麵一條龍服務包你滿意,我這就帶你上去。”
光頭強一邊說著,一邊引領者林知秋朝門外走去。上了電梯之後,很快來到一個標示著888房號的房間門前。
“翁先生有什麼需要的話,隻需要拿起床頭的電話呼叫即可,我就不進去打擾翁先生休息了。”光頭強恭敬地剛想轉身離開,又突然轉回身來,說道,“會所新來了幾個大學生,不太懂事,不知道翁先生可否有精力調教一番?”
林知秋右手拇指和食指中指互相搓了搓,做出一個“錢”的動作,說道“算了,你知道的,我隻對這個感興趣,其他的都沒什麼興趣。”
伸著懶腰打了個哈欠,林知秋轉身向套房裏麵走去。
最裏麵,是一件獨立的浴室。從客房到浴室,林知秋已經在行走的過程中把自己撥了個一光二淨,直接光著身子從客廳走到了浴室的淋浴頭下方。
正在淋浴頭下盡情衝洗的林知秋在仰頭甩去頭上的水的時候,眼睛突然被一抹亮光閃了一下。然後就見他披上浴巾從浴室裏衝出來,在客房、會客廳、窗口、電視櫃、床頭等位置瘋狂地翻找起來,發現自己一無所獲之後,他又重新站在淋浴頭下方仰著頭怒罵道:“光頭強,你不打算來給我一個解釋?”
說完,抓起一把泡沫糊在剛才閃了自己眼睛的地方。
洗漱完畢,林知秋圍著浴巾從浴室做在客廳的沙發上,他知道,光頭強肯定會上來,他需要給自己一個解釋。
“咚咚咚”。
果然,還沒過三分鍾,房門被人從外麵敲響。
林知秋輕蔑一笑,板起自己的麵孔,冷喝道:“進來吧,我沒上鎖。”
“翁先生,實在是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啊!”房門剛剛被推開,光頭強道歉的聲音已經遠遠地傳了進來。套件分為客房、浴室和會客廳,會客廳正好提供給房客談事情之用。
林知秋坐在沙發上瞧著二郎腿,聲音輕緩地說道:“光頭強,我翁某敬重你是條說一不二光明磊落的漢子,所以尊稱你一聲‘強哥’,你這個老大哥,就是這樣對待我這個千裏迢迢為你服務的小弟的?”
語氣不衝不怒,語調和緩綿柔,但是這綿裏藏針的說話方式,卻在一巴掌接一巴掌狠狠地抽著光頭強的耳光。沒有怒罵卻勝過怒罵,沒有質問卻直扣心門。
“翁老弟,誤會,全都是誤會啊!”光頭強彎下腰拍了拍林知秋的手,再次把一張卡片塞進他的手裏,著急地說道:“那個攝像頭,上次是應了一個女人的請求,裝在那裏監控他老公和小三偷情用的,這不,用完了忘記拆下來,一不小心冒犯了翁先生,實在是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