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有風來。
佚戈的靈魂還沉侵在精神海中,渾然不知外界發生的變化。
以他右手的飛廉印記為起點,青金色的光芒開始向他的身體每一處蔓延覆蓋,一層黑色的粘稠物從他的毛孔中緩緩被排出,每過一刻,青光便又更強盛一分,漸漸的已經看不清了佚戈的人影,最後隻有那直指天穹的亮光將黑夜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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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山最先趕到佚戈的房外,但他卻進不去,一層無形的禁製附著在門上,即使他最後動用器力也無法動搖分毫。
“回去睡吧,是福不是禍。。。。。。”聲音裏似乎帶著剛睡醒的倦意,一陣沉吟,“這動靜也確實是不小啊。”說罷,佚戈房間四周飄起一陣似海市蜃樓的光暈,光線扭曲,小屋漸漸隱匿在一片混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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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戈正在打量著腰間的淒灑,劍長近四尺,刃占四分之三,劍身細長,與前段時間****的劍應屬同一種類,表麵光淨純潔就像是藝術品,隻有那猙獰的血槽昭示著它殺人利器的本質。不待他繼續看個仔細,在他的身前便出現了一個木偶機關人,手中同樣持著一把細劍。
“皇座,請使劍。”
飛廉的聲音在佚戈腦中響起。
“可我不會劍法啊?”
“淒灑是皇座的命器,皇座自然使得。”聲音裏充滿了自豪。
佚戈尷尬,非要說他是皇座,他也就厚著臉皮認了,可要是讓他這麼一個光挨了幾天打的人去使什麼劍法。。。。。。
佚戈在這裏磨蹭了許久,對麵的木偶機關人可不客氣,抽身便直接攻來,第一劍便直刺他的心髒。佚戈佚戈機靈,慌忙拔劍側身隔開這一次攻勢,可木偶機關人卻一個轉身,更加淩厲的一劍再次朝著心口刺來。
佚戈不停地閃躲格擋,猝不及防之下身上也挨了幾劍,雖然機關人拿的是木劍,可這力道卻是真的,這也就是精神力聚成的身體,若是他的肉身可就免不了得鼻青臉腫幾天了。
飛廉的聲音再次傳來,這一次非常的焦急,“皇座,認真去感受淒灑,跟著它出手。”
佚戈這時正是在躲閃的關頭,一個不留心肩頭就又受了一劍,他顧不得傳來的疼痛,乘著木偶機關人出手的短暫間歇,拚力回收一個劈砍逼開了它,連忙後撤。
‘感受?我要怎麼去感受啊?’佚戈實在頭疼,本來躲閃就已經不是個容易的活兒,這下還要分心去感受一把劍?小爺不躲了,你來吧。
心裏怎麼想的不重要,實際行動才是重點。佚戈奮力的拉開了距離,左手輕撫劍麵。
‘如果你真是我的什麼命器,那就給我做點什麼啊!’佚戈在腦海裏暴怒的喊道,然而卻沒有任何回應。
“算了,求天求地不如求自己,小爺還就不信了,還打不過你這個木頭疙瘩。”佚戈憤恨的說道。他開始仔細的回憶這些天過山毆打他時動作,一突一刺都在他的腦海中清晰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