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1)

在藍天村的習俗是小孩出生都會去家家戶戶報喜,村上的人都會送紅糖上門,有小孩的人家也會抱著小孩來探望。小妍生的胖乎乎的,是個不怕生的小姑娘,不管誰逗逗都會笑,長的很像觀音座下的善財童子。因為經濟狀況,小妍差不多一周歲的時候,小妍媽媽就

隨著小妍爸爸去了鎮上毛巾廠上班,因廠裏有宿舍,也就每周回來一趟。小妍就跟著爺爺奶奶生活了。印象中的小妍是有些調皮搗蛋的,一會兒沒注意就撒著小腳不知道跑哪去了。每天村上都會聽到小妍奶奶扯著嗓子喊“小妍……小妍……”,偏生小妍還是個不懂事的,總是讓她奶奶好找。小妍出生後,村上也陸續出生了6個小孩,都是91年的。

七個小孩子可真是好幾台戲。小妍可是山中霸王形象,帶著比自己小幾個月的夥伴們沒少幹壞事。最經典的是3歲的時候,和村上的藍小花、藍葉,三人學著大人燒飯,在屋後的小樹林裏,用幾塊石頭搭了個簡易灶台,從家裏拿了個不鏽鋼碗和火柴,又在樹林裏麵撿了些樹葉、枯樹枝,小手就拿著火柴這麼劃了幾道,點著了小灶台裏的柴火。火柴快燒到根的時候,小手隨手那麼一甩,剛好甩到了邊上的稻草堆,稻草堆加枯樹枝組合起來的火勢一下子就竄高了。三個小朋友都被自己點的火嚇到了。剛好藍葉爺爺經過,看到這場景,趕緊回家拿了水桶,並叫嚷了很多附近的村名,一起把火給撲滅了。三個熊孩子對那天的印象極為深刻,也明白了不能隨便玩火是有道理的。

小妍四歲的時候已經比較懂事了,會幫著奶奶一起煮飯,會學著打理柴火,也會幫奶奶洗衣服了。有時候跟著爺爺去田裏也會幫爺爺拔草了。小小的身影扛著小小的鋤頭走在田間埂道上,頗有大幹一場的氣勢。總是有寫大媽大伯笑話小妍,“小妍,這麼能幹,會種田了。”小妍小小年紀也是個懂禮貌的:“是啊伯伯,我會種田了。”搖搖晃晃的身影,伴著夕陽,也是很好看的一道風景。

秋天是小孩子最喜歡的季節,因為會有很多水果成熟。就說小妍家吧,那一後院的葡萄,夏季剛過,葡萄剛開始紅的時候,大人們總是希望等葡萄熟透後再摘,熊孩子們可不管,不讓摘就上手捏,捏到軟的就往嘴裏塞。真是愁死小妍爺爺和奶奶了。院子裏那棵棗樹長的可好了,春末夏初開的淡黃色小花,到夏末樹上滿滿當當地結滿了棗子,當然小孩們的身高是不夠的,不然這並沒有多成熟的棗子也留不到成熟了。

讓小孩們最開心的是去池塘摘菱角了。遙記得小妍爺爺帶著小妍去了一個池塘邊,用一個大腳桶(直徑也就1。2米),裏麵放一張小凳子,把腳桶推進池塘中,人再坐進去,桶就像是一艘小船,拿了劈成兩半的毛竹節作為船槳,慢悠悠地劃到小池塘中央的菱角蓬堆中,拿起漂浮在水麵上的菱角蓬,尋找合適的菱角。小妍小的時候就跟著爺爺坐在腳桶裏有樣學樣,伸出小手翻著菱角蓬。有些菱角外殼還沒有長堅硬,摘下來生的直接剝殼吃,清脆香甜,味道格外好。成熟堅硬外殼的菱角要拿回家煮熟了才能吃,不過菱角是涼性,大人們也不會給小孩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