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你是誰?我刺……”
劉遠山強忍住沒說出那半個字,手已經不由自主的捂住了嘴巴。
他終於悲催的發現,除了頭發和人際關係以及身邊的環境不對之外,自己的聲音也不對。
剛剛那聲音分明稚氣未脫,是個小孩子的腔調。
可我不是個三十多的老**絲麼?怎麼摔了一跤聲音也摔壞了。
“三郎啊,你這真是得了失心……”婦女突然意識到這麼說自己的兒子不好,隻好改口道:“你這摔的糊塗了啊,我是你娘啊,你不認識我了?”
劉遠山潛意識裏暗道,“我還是你爹呢!”口中卻沒有做聲,眼睛慢慢的從婦女身上轉到後麵那位十五六歲的女孩子身上,然後又轉到了自己的身上。
此時,他已經將那隻仿佛幾個月沒洗的臭臭的小手拿開,露出可以塞下一個鴨蛋的嘴巴。
這是什麼情況?
腳怎麼變小了,腿怎麼變細了,還有,對,手好像也變小了!
壞了壞了壞了,老子肯定在神農架大山中就摔死了,如今在陰間等著轉世呢吧?或者說,已經轉世了?
但是沒道理啊,轉世了也不至於把前世的記憶完完整整的保留啊。
昏暗中,劉遠山悄悄的用手狠狠的擰了一下自己的腰,很疼很疼,這說明應該沒有死也不是在陰曹地府,而是還好好的活著。
然後,他在沉默中仔細的回憶,腦海中終於點亮了一絲火星,他想到了一種可能:自己穿越了。
前世的時候,劉遠山大學畢業之後一直沒有找到好工作,在人生這個偉大的道路上一撲到底,可謂從街頭撲到了街尾。
前輩子的劉遠山,三流大學畢業,畢業後跟著同學一塊寫網絡小說,撲街了;又籌錢和朋友一起開了個燒烤攤,誰知道剛剛開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某市以環保為借口裝點門麵,強令所有營業的攤位無條件關閉,諸多如飯店、餐館等小民產業都被迫歇業,所以他又撲街了。
然後,劉遠山留了一頭翩翩長發,跟著幾個自以為是的殺馬特當起了行為藝術家,結果在北漂的過程中差點餓死,於是,他再次光榮的步入撲街大軍。
他的豐富生活遠不止如此,他搬過磚、玩過電焊、開過挖掘機、修了一年車、做過兩個月化工、還給化肥廠打過半年的突擊,凡此種種,數不勝數。
幹了如此多的事業,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撲街!
最後一次,他組織了十來個大學時要好的同學,遠赴千裏之外的神農架探險。途中肚子疼找個隱蔽的地方方便,沒想到方便之後就丟了同伴,然後迷了路。
在荒無人煙的群山中忍饑挨餓兩日後,一不小心墜入了萬丈深淵!
等等,劇情好像不是這樣的?
想到此處,劉遠山內心不由得糾正了一下:我應該不是失足墜崖!
他清楚的記得,那個時候天色將晚,漫天紅霞如燒,從明亮的天際突然飛過來一道金光正好擊中他的腦袋,將已經手無縛雞之力的他砸下懸崖。
劉遠山甚至記得,那閃閃發光的東西是一本模樣古樸的金色神書,在他昏迷之前進入他的腦海,然後,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