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徐良首先喝完,拍了拍手。
然後楊總旗和張總旗也很利索的將杯中的酒全部喝掉,隻有那馮恪行,喝掉了一杯之後,臉色已經變得蒼白蠟黃,看著像有些病入膏肓的樣子。
“諸位,失禮!”
馮恪行麵前朝眾人抱了抱拳頭,突然轉身朝大廳外麵狂竄,用了是個呼吸的時間來到屋外,然後“哇”的一下將剛剛入肚子的酒水全部吐了出來。
“嘩啦……”肮髒之物泄了一地!
“啪啪啪……”在馮恪行洗漱落座之後,徐良拍了拍手,筵席開始正式上菜,那些擺在桌子上的飯菜不算,又有人從門外進來,專門用小托板給每個客人麵前送上一頓豐盛的野味大餐。
大廳中的桌子南北向,坐在首座的劉遠山坐北朝南,和坐在其他位子上的人距離頗遠,下麵的一簇人幾乎坐在一起,就他的位置周圍前後左右都沒有人,顯得頗為突兀。
“這是兄弟們閑暇之時上山打的野味,幾位貴客品嚐一下!”徐良摸了摸濃密的胡須,一臉粗狂的指了指飯菜。
“多謝!”
劉遠山拱手,然後拿起筷子開吃。
沒有辣椒,味道即便再鮮也有些不合他的口味,可現在能要求徐良什麼呢?劉遠山索然無味的吃,還要吃出津津有味的表情,這可真是難裝啊。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酒桌上的氣氛雖然沒有起來,可也不像剛剛的時候那麼沉悶,眾人的話也就多了起來,特別是張總旗,哈哈大笑聲音甚大,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的緣故。
徐良精神狀態完好,稍微吃了一點,便開始將話語引往今日前來談判的正題上麵,看似有意無意的說道:“這葉家也忒不是東西,聽說將整個房縣的船隻都征調空了,弄得民怨沸騰的,不少和我相識的豪紳都對他恨之入骨!”
葉家的所作所為是針對劉遠山不假,可也間接的損害了很多地方豪強的利益,這一點雖然不像徐良說的那般恨之入骨,但是怨恨肯定是有的。
劉遠山不在乎這些,他心裏一突,暗道:該來的還是來了,就看今日能保住幾分利益了。
“恩!”他懶洋洋的應了一聲,道:“確實,葉家夠霸道!”
“劉公子家的桂花皂生意,聽說也影響不少吧?”
徐良拿起毛巾擦了擦嘴,看似很隨意,但在座的眾人都知道,正題來了。
於是乎,諸人不管正在喝酒的還是吃飯的,都有些不約而同的停下手嘴,目光靜靜的看向依舊大快朵頤的劉遠山。
“還好,他封江也無非就這兩日的事情,我還能挺得住!”劉遠山伸手從麵前的盤子裏拽下一條兔腿,一邊看了看眾人:“諸位吃飯喝酒,看著我幹甚?”
“恐怕不止這兩天吧!”徐良摸著濃密的胡茬子笑了笑,道:“你來房縣的時日還是太短,不了解葉家的勢力,即便是我,也不願意和他們硬碰硬。”
“你和葉家的恩怨我也聽說了一些,他們這次針對你,便不是想要三兩日便息事寧人,恐怕不將你置於死地不會幹休!”
“是嗎?”劉遠山放下手中的肉,一臉懵懂之色。
張喟看了他一眼,暗道這廝還真能裝,明明什麼都是知道的,卻來打迷糊眼。
“錯不了!”徐良反手敲了敲桌子,“所以,你遇到大麻煩了!”
說到這裏,他又起身,晃晃悠悠的在大廳中踱來踱去,好似思索,口中卻不停:“你這桂花皂的生意,恐怕日後便難做了,還不止,若是葉家下重手,怕是你劉家在房縣一畝三分地難以生存。”
“不過。不要緊!”
徐良轉過身,一邊摸著胡茬子,一邊溫和的看向劉遠山。
恐嚇麵前的這個少年郎不是目的,目的是讓他乖乖的交出手上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