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雜的嗩呐聲響起,大街上,長長的隊伍從街頭排到街尾,大紅色的轎子搖搖晃晃,坐在轎子裏的人迷迷糊糊。
“嘶~我的頭啊,痛痛痛!”如果讓她知道是哪個白眼狼不好好拿著彈藥,過來砸她,他一定要親手扒了那個狼崽子的皮!素手捂著頭,表情很是猙獰。就在剛才,本在執行任務帶著下手炸毀一個古老建築琅琊城的時候,卻被自己精心培養的兵倒打一耙,就算彈藥沉一些,也不至於清氣上升濁氣下降閉上眼睛,點上火藥看都不看就朝她扔吧!
揉了許久,終於肯睜開眼睛,看看自己是活的還是死的。睜開眼眸,印入眼簾的是小包廂?現在最不濟的也該是在救護車裏吧,直接把她送進棺材裏了?抬腿本想起身,卻發現自己完全無法挪動自己的腿,朝下一看,綁起來了?思維再次跳躍一下綁起來,證明了什麼?眼前的大紅景象,頭上金閃閃的首飾,衣服上明顯的刺花,這分明是逼婚啊!
左右瞧著,裏一層外一層的轎子,竟還有個能拉開的簾窗,謝天謝地,一不至於悶死,二也能查看情況。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漫天飛舞的金箔,百姓皆行跪拜之力,莫不是自己嫁了個土豪?盡管如此,心裏本質的拒絕,難道這具身體的?伸出手,細嫩而且白滑,青色的血管也是若隱若現,但如果仔細一看,如此病態的白,就未必是正常的。
她笙臣臣這半輩子,最厭惡的就是醫書,對她而言,何為醫?看著醫書就好似看著天書,看著天書,就好似看到了未曾謀麵的父母,總之四個字:互不相識。盡管如此,多年的特工經曆造就了她能夠輕易辯識毒與藥,雖說這並沒有什麼用,但好歹她現在看得出,這身體原主定然是服用了多年慢性毒才會如此病態。
但自己借屍還魂,想來是這具身體的原主因毒而死,才給自己騰了一個好位子,如若不死,自己想必如今的魂已經在閻羅殿轉悠幾圈了。體內這毒一日不清,自己這身子就一日弱於一日,總有一天自己會再死一次,說不定來一個“第二碑半價”這麼想想,自己也算是撿到了,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運氣都能這麼好,死了還能占個便宜,但自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可憐我那貌美如花的臉,火辣絕美的身材,竟要葬身火海,自己守護了十八年的節操和貞操,竟要白白浪費,罪過啊,罪過。
本以為能從這身體的原記憶裏套出什麼重要事件,就算再不濟,也隻少告訴她這是哪裏吧,可這混混亂亂模模糊糊,如同打了馬賽克一般的記憶,麵對這種情況,老師是這麼告訴自己的:這屬於大腦中樞因為外界或者藥物刺激從而產生的記憶錯亂,我們統稱為,神經病。現在說白了,這身體原來是個瘋子啊,難怪要綁住腿腳,跑是一方麵,這瘋子若放出去豈不是會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