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咯噔一聲,轎子落到地麵上,眾人都在等待著她被娶她的人牽出轎子外,可遲遲的,新郎官愣是沒到,大婚之日公然遲到對於娘家可是及其羞辱的一件事情,而轎內的笙臣臣卻麵不改色心不跳,畢竟真正結婚從流言中的不是她。她在等,若那新郎官再不來,小心他隨便找個男人。
隨著時間的推移,街上的議論聲愈來愈大,也不知誰放的傳言,說這東紅國的質子公主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這還不算,甚至失去了貞潔,漸漸的,大街上的流言說的越來越難聽,然而笙臣臣在意的不是這裏,而是東紅國質子。自己究竟是什麼來頭?
從流言中,笙臣臣多少聽出了什麼,她是東紅公主,同樣的也是質子,一般的質子都是由皇子來擔任,然而,東紅國卻是個實打實的女尊國,因此尊重東紅國的傳統,南清國的帝王也就是這裏的王收納了女質子,不能作為和親公主,這一點,南青過的帝王也為了不辜負笙臣臣一個女子,所以將她賜給三王爺,舉國歡慶。
了解大概後,笙臣臣滿臉的黑線,敢情她明明可以享受錦衣玉食卻被自己那個坑女的娘送來做家庭主婦,最後變成家庭怨婦,如若不是這南清國的皇帝還有點人性,她豈不是就要一輩子待在皇宮裏,任人宰割了麼?
吉時已過,看樣子這三王爺是準備不來了,也難怪,娶一位瘋子質子,這是何等的羞辱?在者還是女尊國的女人,凶悍無常,凡是個正常男人,都希望自己娶到溫柔的,年輕的,體諒的,貌美的,三從四德的,誰希望娶一個母夜叉,在家裏擺一隻母老虎呢?說到這裏,笙臣臣不禁有些同情這位三王爺了。
但結婚這麼重要的事情,連個過場都不願意走,那這錯可不在笙臣臣了。“怎麼說我也是踏著春風撲麵而來,你就這麼輕易把我拒於千裏之外,求天天不行,求地地不靈,我靠自己還不成麼!”
三兩下解決了捆在腿上的繩索,拎起拖地的大紅喜袍,瀟灑的揭開轎簾,搖搖晃晃的金飾壓得笙臣臣頭痛,但看到眾人若有若無的諷笑,很好!她笙臣臣就是咽不下這一口惡氣,瞧不起我嗎?我今天就拜給你們看!
昂首挺胸,驕傲的走進王府,跨進門欄,幾乎都是三王爺的親屬或者友人,畢竟自己是質子隻身,光從多年的毒而言,她的母皇就不可能一點都不清楚,隻有一個可能,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沒看到。
進到喜堂,冷豔犀利的盯著喊拜天地的人,緩緩從嘴中吐出個一個字。
“說。”
“說...說什麼?”顯然是笙臣臣的氣場太過強大,導致這人不禁冷顫。
“說什麼?當然是喊拜天地了,不然我叫你說什麼?”
憑什麼都要等三王爺?一個從小寵著慣著的王爺,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人她會打,飯她會做,地她會掃,街她會逛,除了不能自己生孩子,她還有什麼是不能做的?
麻煩的拜天地結束後,夫妻對拜也隻是走個過場,草草了事,送入洞房時,她笙臣臣也算是喘口大氣,總算可以歇一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