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軒收回左手,一臉平靜,那份力量有多邪惡,他又怎會不知。先前那番笑容,也隻不過是苦笑罷了。為何會選擇動用他,隻因自己的渺小,隻因連保護自己最關心的人都做不到。不然,他又怎會去選擇讓自己墮落呢?轉眼看向雷崖,甩開心中的苦悶,鄭重問道:“我為什麼能夠清醒過來?這一切的緣由?事到如今,你也不必再隱瞞下去了吧?”
雷崖被他這一問,愣了一會。麵前的淩軒,給他的感覺似乎和以前有些不大一樣了,除了以往的執著與堅定,他更看到一種冷靜。仿佛他的心智一下子成熟了般。先前的笑容的意味,他也明白過來。心中感歎一聲,“看來自己的擔憂都是多餘的了。”拿起酒壺,抿了一口,呼了口氣,歎道:“你這麼急著想知道麼?”
回複他的,依舊是淩軒那堅定的目光。
“你胸口的疤痕,可還記得是怎麼來的麼?”雷崖莫名問道。
提及胸口的疤痕,從霜兒口中,他基本可以確信,記憶之中的所發生的事是真實存在的。點了點頭道:“是被雷角藍紋虎的利角穿體而過的吧?可我不明白,為何我沒死?為何大家的記憶又…”
“好啦,接下來我所要說的就有你想要的答案。”雷崖打斷道,“那日你們圍殺的那隻剛剛渡劫至靈獸的雷角藍紋虎,隻怕對於你們這些沒見過世麵的人來說,定是以為一切都是順其自然吧。”
“怎麼?不是麼?”記得那天,他可是親眼見到淩燁都能傷到它。
雷崖輕笑一聲:“嗬嗬,真是天真。我問你,一隻活蹦亂跳的兔子,能夠打贏一隻疲憊不堪的老虎麼?”見淩軒緘默不語,雷崖接著道:“在一隻渡劫完成的靈獸麵前,你們一夥啟元境的小輩。對它而言隻不過是換做一群有點利爪的兔子罷了。若非有他刻意封印了它的力量,要想殺了它,簡直就是癡人說夢。至於他們的記憶為何與你的不同,今後等你接觸到幻陣就能夠明白了。而我所說的‘他’是誰,估計你應該猜到了。”
淩軒的眉頭微皺,說出了那個並想說的名字:“是淩楓麼?”見雷崖笑著默認了,淩軒接著問道:“為什麼他要這麼做?”
“嗬嗬。”雷崖笑了笑“目的很簡單,就是讓你死去!”
見雷崖臉笑肉不笑的表情,淩軒身子忍不住一顫,問道:“隻為讓我死,計劃這麼多可不會是就這麼簡單吧?”
“當初我也是這麼覺得,可現在想來,不得不說你哥哥那小子,心思的確縝密的很,”雷崖輕歎一聲“你體內的鴻祖之魂原本有兩道封印。第一道是其魂體上的終極封印,為的是防止他的魂體能夠隨意衝破禁錮,隨意施展起來。相傳這道封印還是當年鴻祖他親自施加的。其強度,當世無一種封印術能夠比擬。第二道便是在你身體上的封印,為的是將其永久的封存在你的靈魂之中。曾今所選用的封印術,皆隻是單純的將鴻祖之魂進行封存罷了,可在經曆幾次寄封體的暴走之後,如今所選用的封印術改為了一種極為霸道的死封術。在封存鴻祖之魂的同時,一並將你的內府,元力經脈都給封印了。而作為死封術,解開封印的唯一辦法就是宿主死去。”
“解封?為的是讓我能夠有修煉的資格麼?”淩軒愣了愣,原來自己一直無法元力覺醒,就是因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