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陽暗道一聲:“果真狠毒。”
他取了二十來株後,轉身而退。
宗子晉上前,他用狠辣的目光,掃了淩陽一眼,嘴角露出輕蔑之效。
淩陽轉過頭,隻見宗子晉一甩手,一株株藥飛入他的袖中,而又有一株株藥被送了回去。
那些被送回去的藥,大多已被改,是用宗子晉身上的藥所替換。
淩陽暗驚,這等手法,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宗子晉帶著沙啞的聲音,低笑道:“桀桀,老兒這偷天換日法,如何?”
淩陽自然是聽到,他心道不好,拿出自己的草藥,卻發現也被其換了幾株,冷哼一聲:“不過偷雞摸狗的小人罷了,哼!”
雖是這般說,淩陽不禁心歎,此招的厲害。
宗子晉換了那幾株,雖看上去普普通通,草藥也沒怎麼毒。
可染丹之後,卻是劇毒,重可致死!
“不愧是毒藥王,論辨藥之術,沒人能比得上你!”
淩陽冷哼一聲,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將一堆草藥拿了出來。
看著麵前的草藥,淩陽心有不喜,當中之藥,不過才幾株,與這上方的染色有關,而這幾株,更是帶有毒,若是染下去,必然是毒藥。
可若是不染,第一場,他便輸了。
猶豫再三後,淩陽開始研磨,他將被宗子晉替換的那幾株丟在一旁,而將蝶戀花也取了出來。
這般一來,所留下的,不過九株。
“桀桀,小鬼,放棄得趁早!”
宗子晉的頭,扭看向淩陽,他的笑容裏,帶著殺氣,似乎對於淩陽之前的話語,耿耿於懷。
淩陽不作搭理,他專心研磨草液,一會兒的功夫,九色草液就浮在他的麵前。
衛長宏拿著手中已經染完,且完整的血煉丹,嘲笑淩陽,道:“小子,新手吧,以你這染法,必輸無疑,勸你還是多練個幾年,再來吧!”
衛長宏拿起盤子,盛著那枚血煉丹,又一個婀娜多姿的美嬌娘端給柳德勝,柳德勝拿到鼻前聞了聞後,道:“不愧是行雲手衛長宏,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便能染出如此完美的丹,想來以閣下的潛力,定然能超越老夫。”
衛長宏一抱拳,道:“柳大師過獎了,大師六歲開始煉藥,如今能達到這樣的水平,我衛長宏哪怕是上天眷顧,都不及柳大師一根手指啊!”
柳德勝捋著胡子,哈哈大笑道:“莫要調侃老夫了。”
柳德勝將目光放在花如月的身上,此事的花如月也差不多完丹,隻是她正閉目思索,不知在尋求什麼。
柳德勝掃過淩陽,刻意多停了一會兒,他上下打量淩陽,看在淩陽胸前處那枚一品丹士的銘牌時,不禁淡笑一聲,著重將目光落在宗子晉的身上,而此時柳德勝緩緩皺起眉頭。
淩陽出手了,他將丹藥抹上去後,血煉丹當即呈現綠色。
“哈哈,綠色,這小子居然染了個綠煉丹,可笑,真是可笑!”
“我就料定這小子無法染出來,懂了吧!”
見到淩陽染出綠色的丹,周圍的人皆大笑連連,本就緊張的氣氛,一時間被打破。
最為憤懣的,乃是司文辰,這裏可是他們司文家的地盤,而一個一品丹士在如此好的地方,居然才染了個綠色的丹。
司文辰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然而淩陽下一步的做法,卻是令眾人咋舌。
淩陽將蝶戀花塞進嘴裏,咬碎後,一口吞下,緊接著,他劃破自己的手腕,將血灌入血煉丹之上。
衛長宏見狀,不禁心歎道:這小子,有些本領,不過這般所染出的丹,品質也不見得有多高。
淩陽身前的血煉丹,開始呈血紅之色,而色澤,比柳德勝的那枚更加的鮮豔。
眾人見狀,紛紛開始驚歎起來。
而司文辰的眼睛,也開始慢慢變大,他如何能想到,對方居然舍得下血。
淩陽將手抽回,劍開始愈合他的上,而他則將血煉丹放入盤中,靜等別人呈上去。
柳德勝接過盤子,聞了聞後,略顯吃驚。
“怎麼樣?柳大師怎麼說?”
“別急,柳大師要開口了,我看那小子也染不出什麼好丹來。”
……
柳大師捋著胡子,道:“不錯,不錯,不知這位少俠,是從幾歲開始煉丹?”
“十五!”
此話一出,所有人驚呼出聲。
“假,太假了,十五歲,他現在才幾歲,居然能成為一品丹士?”
“可笑,我看這小子就是傻傻分不清,照我說,這樣的人,不配煉丹!”
……
淩陽回頭用餘光瞥了一眼那些說話之人,那些人皆被淩陽鋒利的眼神所嚇了一跳,皆閉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