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膺被打蒙,他好歹也算是個大將,就算在如何,對方也不能殺了自己。
毒膺是這麼想的,淩陽可不怎麼想,淩陽招招下死手,令毒膺漸漸懷疑自己的人生。
計謀什麼的,在淩陽麵前,顯得不堪一擊。
眼看一重拳快要落到毒膺臉上,毒膺當即大吼道:“住手,你不能殺我!”
“殺的就是你,我管你如何!”
淩陽的拳頭,依然朝毒膺落來。
淩陽自己雖也殺過人,吃過人。
而他殺的,多為自己仇人,也啖食仇人之肉。
可麵前的毒膺 ,卻是個殺人狂魔,食人不長眼,就連那些剛出生的小孩,都不放過。
這等人,可算是惡貫滿盈,作惡累累。
若不殺了他,會有更多的人被其殺死。
想到這兒,淩陽的脾氣不由升至頂峰。
淩陽一拳麾下,突然間,毒膺用寸芒包裹己身。
淩陽的拳頭,穿透寸芒,直接打落在地上。
飛舞的石屑,濺起數丈之高,而緊接著,毒膺也倒飛出去。
毒膺落地後,他的寸芒,全部朝著一旁的重遝而去,隻見將龜掀翻過來,重遝當即不省人事。
鬼冥王見狀,手一招,便將重遝收入麾下。
淩陽皺起眉頭,他憤憤看向毒膺。
毒膺擦拭嘴角,冷笑道:“想殺我?你也配?”
鬼冥王見本要折的大將,來了個反撲,反而令他多了一員大將,心裏不免有些興奮。
但見毒膺這般,他便能猜到,這毒膺必將折。
“配不配,不是你說的算的!”
淩陽緊握拳頭,他殺意不減。
毒膺突然間大笑起來:“你若是殺了我,我手下上百萬人,定會成為獸中之餐,囊中之肉,你當以為?我沒救過人?百年來,我救得人,比你多太多!”
“可你殺的人,比我救得,太多!”
淩陽沉下臉,他呲著牙。
於此同時,火靈王跟覆海王同時派出了自己的手下,毒王蜂一族的黯炎以及鬼麵斑蝗一族的星輝。
二者一同落下,毒膺側目冷視淩陽,道:“你沒資格評斷我的功績,你這個,人屠淩半城!”
此話剛落,令淩陽怒火攻心,卻隻能眼看著毒膺朝星輝所在之處而去。
毒膺行至一半,淩陽突然間笑了起來:“人屠,淩半城?這個名號,倒實在配得我很,但你記住,我所殺之人,非吾族人,便為仇人,當今事道,何人敢說,與其無關,亂世之中,有誰超然,脫之身外?”
毒膺冷哼,他停下腳步,嗤笑道:“這就是你為自己找的借口?”
淩陽大笑道:“借口?不需要,殺了便是殺了,管叫後世之人如何看我,人屠如何,殺神如何,隻要傾覆他李氏王朝,我今生,無怨無悔,哪怕要我死後徘徊黃泉之畔,我也無怨無悔!”
毒膺見淩陽大笑著,不禁怒罵一聲:“瘋子!”
他本以為,自己的行為,更像是獸類,但是他想錯了,原來在他麵前,有個比他還像獸的人。
毒膺投降星輝,被覆海王收去。
鬼冥王全然不在意,他自然懂得,毒膺的做法,是為了保全己身罷了。
這時,黯炎走了過來,將一塊金色令牌丟給淩陽。
淩陽接住那令牌,往上一看,牌上有個字:將。
黯炎鄭重道:“如今你也為將,莫要辜負!”
淩陽轉回頭,看了火靈王一眼。
火靈王麵帶微笑,不經意間露出可愛的模樣來。
淩陽收起令牌,轉向星輝。
星輝黯然失神,憑它的本事,自然無法對戰兩大將。
再加上鬼冥王一方咱無派人下來,一時間,它處於進退兩難的地步。
覆海王卻是不解,分明這個時候,鬼冥王會派手下下來,可等半天,都不見動靜。
覆海王怒道:“鬼冥,你在做什麼?”
鬼冥王卻是不作回答,他緊閉著眼。
覆海王暗道:莫非他是想在最後一刻,獲得星輝?
對覆海王而言,星輝不算強,但它卻可以靠汲血來獲得力量,是持久戰中,最為可靠的部下。
眼看淩陽跟黯炎朝著星輝逼近,星輝也倒退數步。
這時,覆海王將一塊令牌丟落下來,而那令牌上隻有一字:休!
休戰半月!
鬼冥王冷哼一聲,默不作答,但是這半月對他而言,也算是好事。
星輝也在此刻鬆了口氣,它軟倒下來,抹去身上的汗。
淩陽也回到武瀅身旁,在眾目睽睽之下,躺在她懷中,緩緩閉上眼睛。
他用時光碎片開始修煉起來。
三王互相仇視,三方的人馬看到對方,皆是殺氣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