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傭了一輛馬車,坐在車上顧顏頓時感覺整個世界都明媚起了。突然想起一首美妙絕倫的歌“今天天氣好晴朗,處處好風光。”嗯,想當初,這首歌就是校園廣播裏的常客。作為常客的唯一好處就是,洗腦了眾人。
“你們前任閣主為什麼就那樣倒在橋邊了。”馬車裏傳來一句極其微弱的話語。“當時閣主被一眾黑衣人圍殺獨自一人突出重圍,待我們將襲擊閣主的蒙麵人清理幹淨的時候就在拱橋邊看到了閣主你和上任閣主。”車夫曆風異常嚴肅的說道。
顧顏華麗麗的再次看到一堆神獸從她腳邊奔過。
“然後你們閣主就死翹翹了?然後你們閣主就抽風把鬼麵令牌給我了?然後你們閣主就裝可憐讓我給他做詩?然後我就莫名其妙的成為了你們的新閣主?”可以這麼說,顧顏此刻的樣子跟潑婦沒什麼兩樣。
“嗯。”馬車外的新晉車夫曆風居然還鄭重的應了聲。
顧顏的形象突然又徹底顛覆了,“然後我就不明不白的被牽扯進來了?然後你們連案子查都沒查就開始辦新閣主上任的喜事?”顧顏這次的聲音明顯降了十八個調。
“靠,勞資隻是一個路人甲。”顧顏的聲音明顯比剛才還要冷淡。“嗯。”馬車外的曆風愣愣的又回複了一句。
突然之間,簾布被掀開。那道身影快速的來到曆風背後,玉手禁錮住了曆風的脖頸。“聽著,不管你們閣主是被謀殺還是刺殺還是圍殺還是追殺還是坑殺,都跟我沒有關係。”隻要稍稍用力,曆風的脖子便可以和脖子上的那個球說再見。
“嗯,閣主。這個屬下知道啊。”曆風毫不畏懼的看著顧顏。
“不管上任閣主怎麼樣都與下任閣主沒有關係的,這是本閣規定。閣主你一定是想抽查屬下吧,盡管放馬過來。屬下可是有好好的背誦哦。”很顯然,這是文不對題。
“再接再厲,我會繼續抽查的。”顧顏可不可以判定,這個貌似榆木的腦袋其實很脫線?
“去城門。”顧顏輕輕的放開了曆風。
嘈雜熱鬧的城門。按人流來看,大多數都是返回。大概是這位神一樣的晉王已經回來了。而接風也結束了。
一個眉目清秀的小姑娘左看看右看看最終將目光放在了賣首飾的一個便宜小攤上。“老嬸,這個幾兩銀子?”“姑娘,這支碧玉簪子隻賣三兩銀子。”老婆婆慈祥的說道。“居然還賣這麼貴啊。”小姑娘砸了砸嘴看樣子很是遺憾。
“哎呦喂我的好姑娘,在我這攤子上的不都還是寶貝嗎豈能不貴啊。”老婆婆一改語氣。“行了,給我包起來吧。”小姑娘擺了擺手從荷包裏拿出三兩銀子。
老婆婆眉開眼笑的接過銀子將簪子包好遞給了小姑娘。“小姑娘笑了笑,“老嬸啊,你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出現。什麼時候才有好貨啊?”
“姑娘啊,你老嬸我這裏貨都是上好的呢。下月末就要離開京城了,你可要把我的攤子多介紹帶來幾個人啊看貨啊。”老婆婆依舊是慈祥的笑著。
離攤子最近的一輛馬車內,顧顏淺笑。花滿樓的花媽媽扮成又老又醜的老太婆放著生意興隆的花滿樓親自來城門口賣東西,聽起來到挺有意思的。
“去。把在看油紙傘的那個姑娘給我請回來。”顧顏對外麵的曆風喊了聲。
曆風動作很快,不一會兒那個在看油紙傘的姑娘就來到了顧顏麵前。此人正是唯念。
“首飾攤上的兩位有問題。”顧顏看著唯念。“小姐,沒錯。奴婢親眼看到之桃與那買簪子的女子對號。”唯念沒有絲毫隱瞞的回答。
“交易物品。”顧顏繼續問道。“之桃在人群中順勢將藏在袖中的紙條給了那賣簪子的老婆婆。”唯念答到。
“成,那本姑娘下次就多喊幾個人到這裏來看看。”那姑娘收好了簪子,準備離去。“跟上。一有什麼消息就立刻回來稟告給我。”顧顏咬了咬唇,遊戲才剛開始這麼快就結束可不好呢。
唯念趕緊悄無聲息的跟上了那姑娘。
“我說你認識花滿樓的花媽媽嗎。”唯念離去,看著還在吆喝的老婆婆眼中暗光一閃衝著車夫曆風說道。
“啊,這個,屬下不知。男子與女子授受不親,怎能去那種不清不白的地方。”曆風的聲音很是無措。
顧顏清笑了下“拂衣樓的四堂主連青樓都沒有去過,當真純情。”話風凜冽的一轉“不過我可不認為前任閣主不識人才,選一個窩囊廢做四堂主。”
“你在試探我。”顧顏的語氣不是疑問而是絕對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