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也是一副中年人麵貌,還別說,眉眼間倒是真的十分相似。黑袍人一聽三叔他們的話,原本平和的臉立馬變得生氣起來,抬手就給了二人一人一個大腦袋瓜子,邊打邊罵道:“你爹才死了呢,呸!你爹我活的好好的呢。”
“爹,你既然沒死為什麼不露麵,你可知道沒有靈聖高手坐鎮的這些年我們劉家是怎麼受人欺侮的,我們天天如履薄冰,生怕一個不穩就讓劉家遭受滅頂之災,這些年我們日子過的有多苦,爹你說你這是為什麼啊?”
黑袍人看著淚眼婆娑的劉家幾人沉吟片刻,道:“這還有外人在呢,你們少在這丟人現眼,滾一邊呆著去。”接著對楚冰兒繼續道:“不知小友怎麼稱呼?”
“小友?”老五又沒忍住咋呼道。
“閉嘴,你們幾個有眼無珠的小崽子,人家比你們自家兒子還要小幾歲呢,你以為誰都像你們般不爭氣嗎?”黑袍人本想給人留下一個得道高人的好形象,可他一看到自家的幾個孩子就氣不打一處來,也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了。
“嘶!”老五牛眼睛一瞪又要開口,沒想到這個娘們家家的小娃娃這麼厲害,剛剛還誤以為他是什麼前輩大能呢。不過好在三叔及時的掐了他一把,要不然老五的嘴裏不一定說出什麼混賬話,要是惹得爹連外人都不顧就打他們一頓,那自己就悲催了。
“叫我公子吧。”楚冰兒道。
“公子,不知你想做的交易是什麼?”
“本公子向來不做賠本的買賣,如今自然也不能因為你們壞了我的規矩,所以我就象征性的在你們的劉家的倉庫挑十件東西,就當做治好他的報酬了怎麼樣?十件東西換你們家主的一條命不虧吧。”
楚冰兒當然是在惦記著倉庫中那道熟悉的氣息,隻是也不能表露的太明顯罷了。她的話一出,三叔他們劉家人全都向楚冰兒投來感激不盡的目光猛猛的點頭,劉屏南更是年少心思單純,他眼神炙熱的樣子恨不得撲到楚冰兒的身上。
“五件。”黑袍人開口道,他心中猜到楚冰兒肯定不會向她自己說的那麼高尚,不過隻要不是對劉家有害,那麼也不必計較那麼多了。況且讓楚冰兒挑十件,他們也不虧反而占了個大便宜,他也沒必要反對。隻是他很想見識一下,這個出色的年輕人和人談判的手段是否如他實力那般出色。
“十件。”“五件。”
“十四件。”“六件。”
“二十件。”“十件。”
“好,就這麼定了,我這就為劉家主治病,把冰霜綺羅留下,你們出去吧。”
黑袍人臉一黑,這個小丫頭給他下套子,他竟然直接就跳下去了,唉,真是老了,想著就帶頭走出去了。
楚冰兒生之意境運轉為劉家主把火毒燒毀的脈絡重鑄上,好方便冰霜綺羅可以沿著經脈破除毒性,而她需要做的就是把受迫害的內髒和細胞用大量的生機修複好。
不消多時,劉家主的膚色就由原來的火紅一點點變淡,最後恢複常色,就連溫度也是降了下來。楚冰兒用生機滋潤著他的器官並使之融入血中,隨著血液的循環流入全身,周而複始幾圈後,劉家主中的毒是完全的清楚幹淨了。
楚冰兒臉色蒼白的盤坐在地恢複著消耗的意境。
“公子,他的毒需要多久才能解?”屋子裏的紀曉好奇問道。
“已經解了。”
紀曉一愣,他以為劉家主的病治起來很麻煩,楚冰兒根本不能一次性解決,所以在一旁恢複實力準備持久戰呢。“那你為什麼還要……?”
“你想問為什麼還要恢複實力?紀曉,我問你,若是劉家見我把他們家主治好後,不想兌現承諾了怎麼辦?”楚冰兒眼睛都沒睜開的發問道。
紀曉一驚,“你是說劉家人在騙我們?他們打算殺我們滅口?”說著他苦大仇深的恨意就要又不受控製的冒出來,眼睛也要紅了。
“我隻是打個比方,告訴你凡事要謹慎,畢竟壞人臉上沒寫標簽,他們要是裝出一副聖人的模樣你也沒法分辨,所以凡事都需要給自己留條後路,我們也要時時刻刻都保持在一個良好的狀態以便去應對接下來發生的事。就算事後是自己思慮過頭了枉做小人也罷,那樣總比丟了小命後悔要好的多。”
楚冰兒空靈的聲音像一桶涼水,直接潑到紀曉的頭上,讓他精神一振擺脫了恨意的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