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被文昊罵醒後,楚冰兒可是謹慎了不少,劉家雖小她也不想陰溝翻船。而紀曉,楚冰兒早晚要建立自己的勢力,早點收買人手也好,她已經打算把紀曉培養成獨當一麵的~打手,自然要好好教育教育他。
紀曉沉吟不語,心中卻已經慢慢做了決定,以後跟定楚冰兒了。他之前覺得他和楚冰兒兩個人的關係隻是互惠互利,各取所需,他也是打算在完成賭約後就走的,可他越和楚冰兒相處他越心驚。猛獸原來是隻深淵裏的蛟龍,他自己身上的驕傲也被楚冰兒展示的能力一點點磨沒,現在,他是心甘情願的認楚冰兒為大哥,不,大姐,輩分不論年齡但憑本事。
“額~”隨著一聲低哼,沉睡多時的劉家主終於醒了過來。
“紀曉,打暈他,我還沒恢複好呢。”
額~又是一聲悶哼,劉家主再次昏了過去。
半晌,楚冰兒吐出口濁氣,睜開了眼睛,手裏銀針一撚就紮在了劉家主的指尖上,道:“紀曉,請他們進來吧。”
紀曉心中歎道:可憐的劉家主啊!一出門,紀曉就看見門口焦急等待的眾人齊刷刷的看過來。
“紀兄弟,我爹他怎麼樣?”
“公子讓你們進去。”
眾人進屋後見到劉家主清醒,自然是一副兄弟孩子抱頭痛哭的感人場麵,楚冰兒也很識趣的把地方留給他們自家人,出了門外。
“公子,你就不怕我們過河拆橋不給你東西,我雖然看不穿你的真實修為,但絕不會高過靈聖對嗎?”劉家其他人忘了楚冰兒,黑袍人可不會。
“對,劉家主的毒我解了,可這不代表他就不會死,他的死活還是掌握在你們手裏的,你就不必三番兩次的試探我了。現在可以帶我去倉庫了嗎?”楚冰兒淡淡道,好像根本不考慮黑袍人答不答應,而隻是怎麼答應的問題。
黑袍人臉一垮,沒想到楚冰兒竟然在解毒的同時還下了毒,這個女娃看上去不大,手段倒高明的很啊,“公子請,這位紀曉小友就暫時留在這吧。”
劉家的倉庫是一座獨立的小樓,入口處有兩個精壯的漢子把守著,修為都是靈皇高階,黑袍人剛一靠近,二人眼睛就射出攝人的精光。黑袍人撇出一道令牌,這二人才放下警惕。
“劉家規矩,隻認令牌不認人,公子請。這小樓乃是我們劉家的重地,上麵放著的是武技功法,樓下麵則是倉庫。”
黑袍人帶領著楚冰兒走在前麵,並一邊走一邊介紹著。黑袍人越走越向下,燈光也昏暗起來,楚冰兒心裏的那份熟悉感也越來越強烈,也不知道讓她有這種感覺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在經過一個拐角時,一個掃地的老者赫然出現在眼前。這個老者骨瘦如柴,幹巴巴的褶皺的皮膚貼在骨頭架上,乍一看還以為是一副骷髏呢。老者渾身上下沒有一絲靈力波動,就好像是一個普通的老人,風燭殘年。
“走吧,在這下去就是我們劉家的倉庫了。”
楚冰兒被黑袍人的話弄得回過神來,她恭敬的對老者鞠了一個躬才跟上黑袍人。
“公子,我有一個疑問想要請你解答:你為何要向那個老者鞠躬?你不要誤會,隻是我覺得以公子的自傲對一個下人如此放下身段,實在讓我有些難以理解,不知公子可否方便為我解惑?”黑袍人問道。
楚冰兒柔和一笑,此時的笑容把女孩子的獨有的淡雅與嫵媚盡顯無遺,“前輩不知如何稱呼?”
黑袍人一愣,此女把君王的高貴威嚴與大家閨秀的溫婉竟然完美的結合到了一起,也不知誰有幸能獲得芳心,不過也定是個如灼陽般矚目的天才方可匹配,自家的小子是沒這個豔福了。
“老夫劉策。”
楚冰兒當然不知道劉策想的是什麼,繼續道:“按照你們所想,人有畏懼則停滯不前,修者有了超越普通人的力量和能力更是如此認為,所以你們讚美無畏。可無知者才無畏,無畏更意味著什麼都可以輕易放棄哪怕是道德底線,一個無畏的人也就如一個行屍走肉。當我們懂得越多反而該對事物愈加的充滿敬畏之心,當然這不是因為難以超越所作出的屈服,而是一種使命與責任感,我敬畏的就是自己的良心。謙遜、禮義孝悌等等都是被我選擇被我所敬畏罷了。”
劉策思慮片刻對楚冰兒深深一拜,“受教了。”劉策對著走廊盡頭的一座大門打出了印訣,咣!門也緩緩打開了。
“公子,挑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