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起,吹動了兩人的衣抉。
“荊師弟,好一手山外清音,不過,這可不夠看啊,再接我一刀!”
謝軍成大喝一聲,長刀收回,旋即他整個身體立即後退了一丈長遠,待站穩了身子,他橫刀而立,從他身上,無邊煞氣噴湧而出,一縷縷黑色的光芒也在長刀之上閃耀而起,凝成一條黑色猛虎,威壓萬獸。
謝軍成將體內真氣灌入長刀之中,使得整柄長刀凶性更甚,刀是凶刀,人是凶人,強悍的氣勢一出,立刻震懾住了眾人的心神。
兩指拭劍鋒,荊易麵色凝重異常,在他體內,虎豹雷鳴聲不絕,且伴有陣陣龍吟,體內血浪如濤,強大的氣勢也同樣升騰而起,比之謝軍成也絲毫不弱。
雙眼微眯,直到這一刻,謝軍成才算是真正承認了荊易,他舔了舔嘴唇,眼中戰意無邊。
戰!戰!戰!
他的身形猛然躍出,長刀橫空而空,好像突破了空間的阻礙一般,霎間便到了荊易麵前。
“第二式,血雨腥風!”
……
百丈高空之上,三人氣定神閑,盤坐雲端看著下方的一幕。
“白雲飛這小子果然不錯,輕鬆又下一場,那雲璐小姑娘看來是對他有些意思呢,否則也不能隻交手三招就認輸吧。”
身著墨色道袍的玄天宗宗主,拿起雲桌上的一杯清茶,抿了一口,對著身旁兩人笑著說道。
“這小子,十八歲不到,現在已經是先天一重巔峰,而且本身已經快要凝練了一成劍意,看來他這出去曆練的一年,對他幫助很大啊。”
一名老者眉眼帶笑,看著台下的白雲飛甚是滿意。
“若是他能在兩個月後突破至先天三重,定能力壓紫電門那個天才弟子,凝練的劍意的人,同階之中鮮有敵手。”
“這幾個娃娃都不錯,除了白雲飛之外,謝軍成看來也快凝聚刀意了,那荊易小娃娃更是讓人吃驚,不到先天就已經領悟的劍意雛形,若他以這股勢頭繼續在武道之途上激流勇進,他日的成就不可限量啊。”
另一名老者悠然歎了一句,接著說道:“這幾個娃娃比我們那時候可強多了,當初我可是先天五重才領悟的劍意,和這幾個娃娃比起來,哎,老了老了。”
玄天宗宗主笑道:“阮長老,你太過於謙虛了,先天五重凝練劍意很丟人麼,要知道大多數凝元境武者一輩子也悟不到真意,當年以你為首的玄天宗年輕一代,可是風光得很呐,紫電宗的那些個門下弟子,見到我玄天宗弟子都要繞走。”
阮長老輕笑一聲,眼中充滿了回憶:“是啊,當年正值年少,宗門之間的年輕弟子一見麵總要比個高低才罷手,而在我們那一代人中,範師兄就如同驚虹震霄般橫空出世,一柄鐵劍打出了我玄天宗赫赫威名,方圓百萬裏,無人敢掠其鋒芒。”
說道這裏,阮長老眼中卻閃過了一絲落寞:“可是,直到十幾年前那場大禍,範師兄奉上宗之命圍剿大魔,三月未歸,歸來之時,卻已經滿頭華發,重傷垂死,連修為也後退了到了凝元境。這一結果,使得我玄天宗群龍無首,遭遇四方強敵圍攻,弟子死傷無數,那紫電門更是落井下石,想要覆滅我道統,若不是老祖遠遊歸來,怕是此刻我玄天宗早就隻剩一座廢墟了。”
玄天宗宗主,此刻麵色也有些凝重,他將手中茶杯放回了雲桌之上,看著身旁兩人道:“當年那一幕,不歸銘記於心,這十幾年來,我拚盡了全力建設我玄天宗,不留餘力的栽培潛力弟子,我玄天宗此刻,比之十幾年前已然絲毫不差。”
“這些年來,我們和紫電門表麵上和氣異常,但他們覆滅我道統之心依舊未絕,外麵誰人不知紫電門那點小把戲,經常在外截殺我玄天宗弟子,欲斷我宗門根基。”
講到這,阮長老輕笑了起來:“不過還得多虧了他們此番,才使得我們宗門的中堅弟子們更有危機感,更有凝聚力。”
“那些在戰鬥中磨練出來的弟子,不論是修為心智上都比以前幾代弟子強上很多,等我們這些老東西百年之後,他們定會成為玄天宗頂梁柱,帶領宗門更好的發展。”
玄天宗宗主眼中精光閃爍,看著台下的弟子們,笑道:“他們,可是我們宗門的未來啊。”
……
兩處擂台之上。
白雲飛很是輕鬆的拿下比賽,直接晉級到了決賽,雲璐雖然輸了比賽,但是臉上卻綻放開了嬌豔的笑容。
兩人相視一笑,此刻無聲勝有聲。
另一處,荊易在台上,他看著謝軍成這威力巨大的蓄勢一擊,冷哼了一聲,手中赤霄也高速揮舞了起來。
一條血色鳳凰在赤霄劍尖出凝聚而出,而荊易體內的元力此刻也瘋狂地向著赤霄灌輸而去,使得他的麵色有些發白。
就在這時,長刀忽然襲至,荊易此刻的目光中也陡然間精光大盛,赤霄劍上的血鳳發出一陣嘹亮的鳳啼,赤目凶張,振翅而起。
黑虎與血鳳相擊,竟然發出了一陣清亮的鐵器交響,刀光劍影閃爍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