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突然從走廊深處傳來一陣咳嗽聲,接著他們又聽見一句極其怪異的老頭的呼救聲:“救我……誰來救救我……”
他的聲音極為微弱,仿佛快要辭世而去,在午夜,這聲音聽得兩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害怕歸害怕,救人要緊!
王大明拉起莊許慕兒立時踏著積水往走廊深處跑去。
當他們循聲來到了一間房的巨大房門前,驀然,兩人又被嚇了一大跳!
原來這間房的巨大房門是由兩扇門組成的,其渾體為黑色,兩扇房門之上各雕刻著一隻極為駭人的獠牙厲鬼圖像,以浮雕的形式體現,形神兼備,害得兩人真以為是見鬼了一般。
房間內的聲音越來越弱,似乎快不行了。
走廊的一麵是一排窗戶,可以看見屋外嚇人的閃電火蛇,莊許慕兒忽然感覺背後一陣陰涼,她膽戰心驚地往後看去,一道電蛇擊下,走廊裏一片光亮,她竟然看見不遠處的窗戶邊上站著一個紅衣女人,大約三十五歲的光景,她的神情非常的恐怖,兩隻眼睛鼓得跟魚泡眼似的,麵無血色,她竟然懸浮在地麵上,看不見雙腳。
“啊——!!鬼啊!”莊許慕兒驚叫著撲到了王大明身上,厚實的隆起壓得他一陣暗爽。
“鬼?在哪啊?”王大明問道。
莊許慕兒把頭埋在他的懷裏顫音道:“走……走……廊!”
王大明打著手機的手電往身後的走廊照去,除了隨風飄揚的破爛白色窗簾,他卻什麼也沒有看見,他不由地多疑道:“是不是你看花了眼啊?”
“不是!”莊許慕兒拚命地搖著頭,作為一個無神論者,但她剛剛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那個女鬼。
王大明再次把手機的手電照向走廊,他還是什麼也沒有看見。
莊許慕兒慢慢的從王大明的懷裏轉過頭向去走廊那看去,果然什麼也沒有,她不禁忖道:“難道真的是我看花了眼不成?”
“咿呀——”
王大明把鬼像門一把推開,把手機燈往裏麵一照,登時看清了這間房裏的情況,隻見麵對大門方向的地方擺放著一張辦公桌,桌子上還放了一盞蘑菇狀的小台燈,房間的四麵牆壁前都擺放著高大的書櫥,裏麵的書全都被人翻倒在了地上,這兒竟然是個書房。
辦公桌上早已積滿了灰塵,王大明見有燈,於是想打開試一試是否有電,豈知他剛一觸動開關那盞台燈登時就猛然炸裂,嚇得他驚出一身冷汗。
莊許慕兒打著手機的手電在房間內照射,她發覺這房間似乎少了什麼,對了,是那個老人的聲音!
整間房間都是空蕩蕩的那他到底在哪呢?
陡然,她隻覺得頭頂上似乎有什麼東西滴落下來,“叭嗒!叭嗒!”地濺在她拿手電的手上,在手機燈的光芒下她看清了濺在手上的液體竟然是黑色的血液!
不!是帶著惡臭的黑色血液!
她手顫地把手電往頭頂上一照,隻見一個老頭吊死在高高在上的天花板中央的吊扇之上,晃晃悠悠的跟風箏似地。
“啊——”看到這情形,莊許慕兒幾乎嚇傻了。
“怎麼了?”王大明看見莊許慕兒驚駭地看著天花板方向,他手電一掃天花板,登時也驚呆了。
隻見那老頭的麵目非常的猙獰,雙眼外突,舌頭吐的很長很長,脖子也拉得老長,他的皮膚已經幹癟了,似乎已經死了很久。他穿著西服革履,在他的胸口還插著十幾把長刀,黝黑的血液仍然順著刀身往下滴濺。
他被吊得這麼高,因為不會是自殺,而且他身上的刀傷也為王大明的判斷作了輔證。
但仔細一看,王大明覺得這老頭很眼熟,細想之下他忽然記起來,我擦這不就是李紅強別墅裏的看門老頭嗎?那看門老頭他可是真切的看著他被殺死的,可怎麼會是突然出現在這,屍體還幹癟得這麼厲害。
陡然,王大明心一懍:“那剛才的呼救聲是……難道……”
“救救我……”
吊死在天花板上的那看門老頭突然說出了這句話。
兩人聞言登時頭皮乍麻,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吊住那看門老頭的麻繩突然斷裂,“嘭!”他猛然掉了下來,微微顫顫地站起身子搖搖晃晃地向兩人走去:“救我……”
我擦!屍變啦!
王大明一把抓住莊許慕兒的手就往門外衝去。
驀然,借著手機燈兩人看見前方走廊裏突然飄出一個紅衣女人,她滿臉慘白,披頭散發,一對魚泡眼誇張的外突,陰風一撫登時紅衣飄然,長發亂飛,這正是剛才莊許慕兒看見的那位女鬼。
“我去!我們真是見鬼了!”王大明咒罵了一句,把莊許慕兒拉近身邊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