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家校溝通順暢,孩子快樂成長(2 / 3)

第二天兒子還是把卡拿了回來,老師打來電話,希望我對孩子用心,這比送卡強得多。經過這一波折,我羞於再給老師打電話了,有時去學校接孩子,都遠遠地站在校門外等。

期末考試,兒子成績再次亮了紅燈——語文不及格,作文竟然一個字沒寫。我氣急敗壞地揍了兒子一頓,兒子嚎啕大哭,我亦淚水漣漣。

家長會時,我坐在兒子的座位上,拿著他的卷子,頭低得差不多要跟桌子齊平了。我盡量躲避著老師的目光,更不想和老師打招呼。可老師還是緩緩走到我的麵前,溫婉地說:“世駿的成績不見起色,我會盡力幫助他,也請家長多多配合啊,要不我給世駿爸爸打電話吧……”我心一陣痙攣,看來老師對我徹底失望了。

我真恨不得時間能倒流,重新與老師建立良好的溝通關係,一起為孩子的成長努力。現在亡羊補牢,希望為時未晚。

兩位家長的苦惱,一個緣自心理障礙而無法主動和老師溝通,一個選擇錯誤溝通方式,讓自己陷入窘境。導致孩子的教育變成了家長與老師各自為戰,家庭教育和學校教育沒有良好的配合。那麼,在溝通上,老師是不是也有疑慮和困惑呢?

關注點不同,不易達成共識

“朱老師,暢暢放學回家不做作業,我說了他幾句,他就跑了。天都黑了還沒回家,我們已經報警。”聽著電話裏暢暢媽焦急的聲音,我連忙打開了班級QQ群和家校通平台,一邊在群裏發信息,一邊給全班學生家長發短信。

暢暢,一個長得挺壯實的小帥哥。上課的時候,小眼睛總是轉個不停,平時調皮搗蛋,作業本上的字總是東倒西歪,讓任課老師傷透了腦筋。所幸小家夥確實聰明,上課沒聽多少,但考試成績往往不錯,學得很輕鬆。

由於暢暢很聰明,低年級的時候經常考滿分,沒要父母操心,這讓他們感到很有麵子,人前人後總說兒子聰明,成績好,基本不管學習。在他們眼裏,兒子一直很優秀。開家長會,他們沒時間就不來,更別說平時找老師了解情況了。

四年級剛接班後,我發現暢暢經常抄別人的作業,考試時偶爾還作弊,便請暢暢媽到學校來一趟。誰知,她滿不在乎地說:“哎呀,這孩子挺聰明的,以前也有過這種現象,但到最後考試都不錯……就是平時有點小調皮,回去我跟他說說。”又半開玩笑地補充了一句:“不過,我認為,隻要他能抄到,也是他的本事。最後考試不就看分數嘛!”很是為孩子驕傲的樣子。麵對暢暢媽的態度,我原先準備的一大堆關於如何幫助孩子成長的話,霎時被堵在嗓子眼,吐不出一個字來!

後來,我又打過幾次電話,但每次暢暢媽的態度都是不鹹不淡的,像是應付我,彼此不能進行深入溝通。漸漸地,我跟她聯係少了。直到一個月前,英語老師打電話告知暢暢媽,暢暢被留在學校補課,要晚點回家,原因是暢暢這個學期英語成績下降幅度很大。畢竟英語是需要花時間去讀背的,光憑上課聽一會兒很難考高分。每次老師留他補課,他總是有各種各樣的請假理由,不是家中請客吃飯,就是有人生病,甚至還說家中有親人去世!這個電話把暢暢媽弄得焦躁不安,她不能接受,甚至懷疑老師弄錯了。第二天,暢暢媽特意趕到學校麵見英語老師,看到兒子的試卷和作業本,她才相信老師所言不假。

自那以後,暢暢媽開始關注孩子學習了,但每次在QQ上和我交流情況,隻問孩子考了多少分,至於孩子的興趣愛好、與同學的交往、在班集體中的表現、學習的狀態等等從來不問。每天總是很嚴厲地要求孩子,而已養成不良習慣的暢暢卻不能一下子改正過來,母子間衝突不斷,直至出現今天這樣的狀況。

晚上11點多,暢暢媽終於打來電話,孩子找到了,他藏在自家閣樓上睡著了。我長籲了一口氣,真的很想馬上和暢暢媽好好談談,可電話那端已經掛線。

有些家長隻關心近期目標——孩子的成績如何;至於決定孩子一生幸福的遠期目標——孩子的為人處世、心理健康、學習生活習慣等,卻都不太注重。如果我與暢暢媽之間能有效溝通,達成培養孩子的共識,也許,暢暢今天這樣的事就不會發生。

學習上了正軌,也要繼續溝通

我在鄉鎮小學工作了十二年。小鎮的家長大多數不重視家校合作,他們將適齡孩子往學校一扔,就覺得教育孩子的事歸學校了,自己再不用操心了。家長會也是能不來就不來,一年半載下來,老師基本上不認得家長。老師與家長之間的對話要通過孩子傳達,可往往老師讓帶去的話如扔進無底洞的石頭,聽不見回聲。但有時並不在意的一件小事,諸如要交某項費用或孩子挨老師批或挨同學打後,家長氣勢洶洶殺將過來,老師這才得見真人。

任教第二年,我接手四年級。老教師善意提醒我,學生小智的父親不務正業,小智耳濡目染,在班裏也吆五喝六,上課基本不聽,作業基本不做。某天我實在氣不過,狠批他一通,情急之下還用手推了他。小智又羞又惱,一溜煙跑得不見了人影。

很快,正上課時,一個赤裸著上身的男人衝進門來,手指著我,說要殺我,還要殺我老公和孩子。我霎時蒙了,不過潛意識裏還記得自己未婚未戀。校長出麵後,小智父親悻悻離校,剩我一人向隅而泣。有些家長真不好惹,很久很久之後,那份被侮辱與被傷害的痛才淡去。

工作久了,也習慣了與家長當麵鑼對麵鼓叫陣的場麵,隻要他們有理而來,我一般都有禮相待,一番較真說道之後,大多數家長都能聽進我的話。後來,縣裏開通網絡問政,常常有家長在上麵質問這質問那的。我的心髒在百般曆練後變得強大,慢慢地開始理解家長的心情與言行。

2011年,我重新任一年級的班主任。第一學期的家長會上,我就跟家長掏了回心窩,留了手機號碼。初時,電話極多,常常是我方到家,電話就開始響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