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誠想要站起來過去看看,但卻做不到,隻好躺在床上。
沒多久,江誠便發現聲音越來越近。
江誠感到很奇怪,他的病房處於醫院的三樓,這些聲音怎麼會越來越近的?
很快,江誠的問題便得到了印證。
兩個黑衣男子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爬到了三樓的窗戶,江誠見此,連忙裝睡。
待到確認病房內的人沒有發現後,兩名黑衣男子便把窗戶撬開,翻了進去。
“動作小點,往水杯裏加好東西後就趕緊走。”其中一名黑衣男子催促道。
“真搞不懂了,‘大哥’要是想做掉這小子,何必這麼麻煩,又是拍照又是下藥的。”另一名黑衣男子發著牢騷。
江誠聽到這個,感覺到很憤怒,原來自己被誣陷全是因為那個所謂的‘大哥’啊。對了!之前牆壁倒塌時,隱隱約約聽到的好像也是什麼‘大哥’,這兩個‘大哥’難道是一個人?
一定有人針對自己!江誠在心裏暗暗猜測道。
等到黑衣男子將一些白色粉末倒入水杯後,便輕輕地搖了搖。隨後走到江誠麵前呢喃道:“小子,死了千萬別怪我們,我們也隻是奉命做事。”
說完,雙手合在一起,念了一句‘阿彌陀佛’,便再次從窗戶翻出去。臨走之前,將窗戶上的痕跡去除,還把鎖重新修好。
原來這些人也是有負罪心理的。
江誠不忍將楚瑤吵醒,自己又動不了,硬生生的一夜沒睡。
第二天天剛亮,江誠便把楚瑤喊醒。
“楚瑤,幫我個忙,把這水杯中的水倒掉,然後用清潔劑清洗一遍。”江誠指了指被下藥的水杯。
“嗯才,好的。”楚瑤也沒問為什麼,拿起水杯,便走向清潔池。
見到水杯已經被楚瑤拿去清洗,江誠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等到楚瑤回來時,江誠便讓她洗洗臉,吃點東西去上課。
“我先給你準備一點早餐吧。”楚瑤刷完牙洗過臉後又走回病房。
“不用了,待會護士會送早餐過來的。”江誠笑了笑,婉言謝絕。
“那好吧,我先去學校了。”楚瑤點了點頭,沒有多說。
楚瑤走後,江誠一個人倒是感覺很無聊,最起碼楚瑤在的時候,還有個人可以說說話,雖然身份發生了變化。
很快,牆上的鍾已經轉到了十點。在此期間,護士給江誠送來了早飯,又幫江誠洗了臉,順便換了一下藥。
無聊的江誠試著抽動一下腿,由於被石膏包裹起來,也抽不動。
江誠用手輕輕地捶了捶大腿,發現一些石膏已經脫落,玩心大起的江誠將上麵的石膏剝下來,又用手扣下了一些腳上的石膏。
右手輕輕一拉,石膏便被江誠拿了下來,一個類似於腿的形狀的石膏塊便出現在江誠眼前。
江誠試著動了動腿,居然已經可以抖動,但由於腿上還有一些外傷,所以很痛,江誠隻好放棄了。
依照上一個石膏的方法,江誠又把左腿的石膏也拿了下來,值得一提的是,左腿的傷勢比右腿好很多,但依舊不能做太大的運動。
青春不等人,時間如同樹上的落楓一般,悄悄流逝。
眨眼間,已經過去半個月了。在這段時間內,江誠的腿除了還有一點點外傷,幾乎已經痊愈了。
在這段時間裏,醫生也來看過江誠的腿,但被江誠發瘋般的拒絕了。
在醫生看來,以為是江誠認為自己的腿已經廢了,當他在發脾氣。
其實江誠是故意這樣做的,這樣可以麻痹那個所謂的‘大哥’,隻有這樣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江誠想看看,到底是誰一直在針對自己,說不定連幾年前的那場車禍也是出自這個‘大哥’之手。
這一天,天剛剛亮,許翠霞便來到了醫院,盯著江誠看了好久,隨即歎了一口氣:“江誠,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腿沒有機會了?”
“沒有機會?”江誠在心裏默默念道,難道之前醫生來查看病情最後歎氣而走,是以為我自暴自棄?
這個消息對於江誠來說,算是一個好消息。
“嗯,老師,我的確已經知道了。”江誠為了揪出幕後的‘大哥’,隻好對許翠霞撒個謊。
“唉,江誠,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老師就不瞞著你了。”許翠霞再次歎了一口氣:“雖然你的腿治愈的機會很少,但依然有希望的,隻要堅持做腿部康複運動,一定可以站起來的。”
“老師,謝謝你。”這是江誠真正的心裏話,麵前這一位雖然是自己的班主任,但要是換成其他的老師,誰願意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