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武警警惕的環視著四周,我從他的表情裏看不出任何驚訝的神情,這使我很困惑。
“哎”我又一次張口說到:“同誌,您能不能別總拿槍對著我?”
他沒有說話,隻是逐一踢了踢地上的屍體,但槍口仍舊朝向我這邊,可我是真怕那玩意走火。
“您把這幫人殺啦?”我試探性的問向他
“再廢話我斃了你!”那小武警口氣不小的向我說道。
其實我明白,一個被證斧判了死刑的人,還能算做人麼?有什麼資格和人家守法公民打交道?政治權利都被剝奪了的結果就是如此啊。之後我便不做聲,等待麵前這個拿槍的人給我安排接下來的命運。
突然,就看那小武警把槍往地上一立,扶著槍,身軀開始打晃,臉色比之前更加慘白,好像一副要暈倒的樣子。
隻感覺機會來了,無數的選擇在我的眼前閃過;這丫的不是受傷了就是受傷了,我是否應該借此機會滅了他以拯救自己一命?還是為了拯救自己而滅了他?
我二話不說站起來就向他走去,他看見了我,哆哆嗦嗦的就要舉起槍,我便快步走上前一把將槍奪了過來,仍到了地上。
其實我打心裏也沒想滅他,畢竟咱對這事不專業,而且我和他又沒有什麼苦大仇深。
但這丫的好像不領情一樣,晃晃悠悠的伸出手就拽住了我的領子。
“哥們,你今天是非弄死我不可啊?”我說著,同時也拽著他,把他拽到押解車旁邊,往下一按,使他靠著車廂坐在了地上。
不知是他見我沒有傷害他的意思,還是虛弱的不行了,兩隻抓著我領口的手慢慢鬆開了。
此刻就看他毫無血色的嘴唇微微抖動,豆大的汗珠從額頭冒出,泉水一樣順著臉頰嘩嘩的往下流。
“怎麼著?暈血啊?”我彎下腰看著他說。
他很痛苦的緊閉著眼睛,張著口,急促的呼吸著。
我看他並沒有外傷,覺得沒什麼問題就沒再鳥他。便走到一旁撿起了步槍,照著CS和電影裏的方法,取下了彈夾,卻發現裏麵根本沒有了子彈。我不由朝著他鄙視的“切”了一聲。
我沒閑著,心想;既然老天真的選擇讓我繼續活著,那我就不能辜負了老天的這份苦心。地上有的是槍,我還就不信了。
就在我忙碌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那丫虛弱的說話了:“別找了……都沒子彈”
我聽到他說話,趕緊走到他跟前,說:“呦,能說話了,你死不了吧?”
“你別……別想”就看他仍舊很難受的樣子,說話都費勁。
“行了,沒事就好,先別說話,多緩一會吧”我說完就準備去翻弄其他武警的屍體,想趕緊找到子彈和手銬的鑰匙。
我好像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彎下腰朝著他說到:“哥們,你介不介意先把我的手銬打開?”
也不知道他是誠心裝聽不見,或是難受的說不出話,總之是沒理我,仍舊張著嘴,大口的呼吸著。
“你應該就是被嚇的,來,把這糖吃了吧”說話間,我從口袋裏掏出一塊糖,打開了包裝就塞進了他嘴裏。接著對他說道:“估計你有點低血糖,吃塊糖也許能讓你好受點”。
喂完他我準備繼續去找子彈,剛起身,就被他抓住了褲腳,我趕忙低頭。
“車……車上麵有槍”他又努力的說出幾個字。
我聽到後沒遲疑,直接打開後方車門,發現裏麵毛線都沒有,我對他說:“沒有啊”
“頭車……”他說。
“哦”我應了一聲,轉身走向不遠處的黑色武裝車輛,打開略顯厚重車門,發現裏麵好像是個裝甲車一樣,上上下下都是純白色的,四周圍隻有幾個封閉著的小方窗口,兩邊是座位,還有一些不知道什麼作用的設備,這時候我看到座位邊上固定著幾個彈夾,便全部拿了出來,隻看我像模像樣的將滿彈的彈夾裝到槍上,激動的將槍栓一拉……
哢哢,勁頭用過了,就看一側直接飛出了兩顆子彈,抬頭看了一眼那小武警,他此刻正睜開眼睛看著擺弄步槍的我,用盡力氣喊了句:“別亂動槍!”
我沒理他,彎腰撿起地上的子彈,重新塞進了彈夾,再次重裝,完事說了句:“就這玩意,誰不會使啊。”
我將兩把槍都裝好了子彈,上了膛,拎著槍走到他麵前蹲下對他說:“槍準備好了,你可以幫我打開手銬了吧?”
“不行,你是死刑犯”那小武警毅然決然的說道。
“我靠!你沒事吧!我還說你是殺人犯呢!你看這一地的死人”我說著指了指地上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