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驚變(1 / 2)

自那一夜開始,幽靜的山穀之中,便每日可以看到一個精練的少年,奔波於冰棺和石洞之間。山中不知歲月,轉眼間便是五年以後。

鎮靈穀懸棺之處,隻見一少年飛躍於冰棺之間。少年立於冰棺之上,一個點腳,便越上另一座冰棺。隻見他落在這座冰棺上,雙掌向冰棺一掌拍出,棺蓋便被掀起一角,隨後他便進入冰棺翻找。片刻後,少年似並未在冰棺內發現自己想要之物。自棺內出來,少年又飛身越上另一座冰棺。飛行之間,少年又用雙指向原先的冰棺指出,棺蓋似被怪力推動,竟自緩緩合並。少年這一套動作,看似繁瑣,卻也隻一瞬之間。

少年飛躍之間,並無半點停頓,似這開棺驗屍之事,對他來說,已是非常嫻熟。若是被明眼人看到,定會驚訝於少年的動作,少年一個開合之間,便施展出“登雲梯”“劈山掌”“仙人指路”三套功法。這三門功法,雖不是修仙練道之法,但也是三種近戰格鬥的神技。要知道這三門功法,分別來自神州大陸,三個不同的門派,今日卻同時出現在這一少年身上,著實奇怪。

轉眼間,少年便飛躍了十幾個冰棺,其間他又施展了幾種怪異的功法。隨後少年落地,雙腳自高空落在輕薄的雪地上,雪麵竟未泛起一滴雪花。少年搖搖頭,獨自歎息到:“看來今天是無甚收獲,明天怕是要走的更遠些了。”

這少年便是五年後的曲邪,此時的曲邪已經二十一歲,堅毅的麵孔上已經沒有了當年的稚氣,蓬亂的黑發,用一隻絲帶束於腦後,隻留兩縷吊於額前,看上去,雖不算俊俏,但也算長的端正。隻見他身上的穿著,似由各種衣物拚接,左邊的袖子似是道家的道袍,右邊的袖子又是佛家的佛衣,腰間別一短劍,他人看來,確似一怪異的山野獵夫。

曲邪怕打了一下身上的雪花,提起自己早先獵得的野物,便轉身向山洞走去。

來到洞前,曲邪看老者並不似以往在河邊釣魚。老者正自站於洞前,雙手拄著劍鞘,正神色凝重的看著遠方。曲邪心感怪異,自己這神父今日有點奇怪啊,平日裏見他,都是握著劍鞘中間,今日他拄著劍鞘頂端,似他那身子也直了不少。

思索間,曲邪便走到了老者跟前,隻見他先將野味放下,又雙掌緊握,施禮道:“師父,我回來了!”

老者並未看他,隻是看著遠方,麵無變色的微微說道:“一凡,自你墜入山穀,距今以逾五年,你心中對此間之事可有疑惑?”

曲邪聞聽老者此言,心中更感詫異,繼續施禮道:“師父待我恩重如山,我前生記憶以失,腦中自五年前醒來,唯一見過的人隻有師父。五年來,師父教我的做的事,我也知道是為了磨煉我,一凡心中自不敢疑惑。隻是徒弟心中隻有一事不明,還請師父賜教。”

說道這裏,曲邪稍一頓。卻見老者正轉過頭看著自己,似乎並不想打斷他的話,而是稍一點額,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一凡心中不明,徒弟每每去冰棺“取衣”,自棺內曾帶回各種諸如“天脈心法”的修仙練道的仙法,但師傅每次都不準許我修行,而隻是挑一些近戰格鬥或者暗殺保命的功法。我知道師父仙法絕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弟子才可以真正的修仙練道?”

曲邪說的這話也卻是實情,這冰棺之內,隨葬的仙法極多。這“天地人”三脈心法,自是修仙界最頂級的仙法,立劍門便是主修這“天脈心法”。但曲邪曾將仙法拿於老者麵前,老者隻是看了一眼,便將那“天脈心法”扔入河中,口中還說到:“什麼破東西!”似乎甚是不屑。其他修仙之法,老者更是連看都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