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詭異的循環,就是持續在上下這幾層樓裏麵,若是每一層樓都留下一顆彈珠,那麼我們這個詭異的境況說不定真的能夠解決掉!
我這麼想著,歪帽子雖然也不怎麼認可,但是現如今我們也沒有其他的好辦法。我們倆討論了一會兒,決定先暫時用我的辦法,就是每一層樓都放置一顆彈珠,看看會出現什麼樣的變化。
但這時候問題又來了,我們隻有六顆彈珠,而這裏有七層樓,那麼還剩下一層樓怎麼辦?歪帽子也是犯難了,他又仔細的數了數袋子裏的彈珠,確認隻有六顆後,他問道:還有一顆呢?
我沒好氣的回他:我怎麼知道,還藏在哪個角落也說不定!
我不知道我們停留在這個樓道裏多久了,按照歪帽子的說法,他每走幾層樓都會撿到一顆彈珠,而現在我們的停留了這麼久,自然沒有機會撿到下一顆彈珠。
若是想要得到最後一顆彈珠,恐怕還要繼續走下去。
歪帽子也讚同我的說法,但是他的體力已經不足了,恐怕會拖我的後退。我看他那副虛弱的樣子,也有些為難。
接著我提議分頭行動,但是歪帽子不敢一個人留下來,畢竟我們兩個人好不容易才是碰麵了。我自己想了想,也認為不穩妥,這個空間的詭異程度我還不甚了解,加上在暗處還隱藏著厲害的東西,若是分開了,恐怕還真會出事。
我這麼想著,也是同意歪帽子的提議,兩個人結伴通行,並且彈珠先不急著放置,等待尋到第七顆彈珠時再尋思破解之法。雖然歪帽子的體力比較差,但是在我的攙扶下,我們倆的速度也不算慢。
但即使如此,我身上帶了不少傷,加上攙扶歪帽子,才是上了幾層台階,我就隱隱感到吃力了。
我們爬了兩層樓,沒有發現任何彈珠的跡象,樓道裏都是我們走過的腳印。
淡淡的塵埃上,淩亂的腳印重疊不斷,燈光彌漫而去,鞋底的紋路交叉重疊,有著一種異樣的美感。
爬了兩層樓,我還沒有說累,歪帽子卻是嚷嚷著說不行了,然後不管不顧的直接往地上坐下去,也不嫌地上都是塵土。我看歪帽子身子虛的,平常的肯定沒少做風花雪月的事情,這麼瘦的身子,加上身上的傷勢,不虛怎麼行。
歪帽子哆哆嗦嗦的從懷裏拿出兩根煙,一一點燃了遞給我一根,心疼的說:還剩下最後三根了,悠著點抽,老子可不想死之前連煙都抽不了。
我接過煙罵了他一句,罵他怎麼說這樣不吉利的話。話雖然這麼說,我心上卻是隱隱有些不安了。
這看似平常的樓道裏,竟然有著諸多詭異的事情發生,我隱隱察覺,這個樓道又是某個人設下的局,就等著我往裏麵跳,隻是不知道歪帽子是不是上輩子幹的壞事太多了,竟然也跟我一樣被困在裏麵,也算是他倒黴。
幽靜空間裏一點聲音也沒有,稍微做出一些響動,聲音就能化作回聲遠遠的闖蕩開去,幽幽回聲回蕩在樓道間,有著一種異樣的恐怖。
我深吸一口氣,辛辣的白煙湧入胸腔,仿佛使得我的身子都是平靜許多。
煙燃了小半,我卻是思量了起來。按照歪帽子的說法,他被困在這個詭異的空間裏應該也是有挺長的時間,但是為什麼我們不僅沒有碰麵,甚至是還聽不到任何一點異響呢?
即使是隔了五六個樓道,但隻要大聲吼一聲,在這樣幽靜的樓道裏,聲音一定能傳遞出去的。歪帽子說他確實大聲求救過,但是我卻沒有聽到任何響動。
我想到此卻有些疑惑了起來,難道這七層樓並沒有完全的相互連通嗎?還是說之前的那個詭異樓層,把上下的樓層都是隔離了?或是說隻有相鄰的兩個樓層,才能彼此連通,能聽到彼此的聲響?
其中道道我雖然想不明白,但隻覺得此處空間更為詭異了。我這時候才是有些慶幸,之前沒有和歪帽子分開行動,若是我們真的分開行動,還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樣的變故!
把一根煙抽完,歪帽子卻是有些懶洋洋的,不想動彈了,坐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我踹了他一腳,罵道:起來,再不走等死呢?!
歪帽子微微點了點頭,低聲說:老子躺會,你……你先上去。
我看他一副困乏的樣子,似乎真的想要睡一覺了。這個地方哪裏能睡覺,我頓時俯下身子,揚起巴掌準備給他來兩下,但是我才是蹲下身子,就看到不對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