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灝怒發衝冠,也顧不得什麼打不打女人了,隻覺得紀笑緣簡直是不可理喻欺人太甚,拉開架勢便開始出招。
青茉已經把白芷幾個的繩子係數解開,四個人站在那裏,也不敢貿然去解寧王府其他人的繩子,隻能跟寧王府被罰跪的人作揖表示歉意。她們擔心紀笑緣會吃虧,也不敢喊,心裏暗暗祈禱,王妃一定要別受傷,同時在咒罵安元灝不是男人,竟然動手打王妃。
寧王府其他跪著的丫鬟小廝此時心裏對寧王安元灝和側妃柳依依的憤恨更甚了,而這些憤恨全記在了側妃柳依依的頭上,因為寧王之前也從不責罰下人,自從柳依依進府之後,對下人諸多無理要求,王爺倒也縱容,隻要柳依依眉頭微皺,一個撅嘴,當值的人就得受重罰,甚至無關的人還要莫名其妙受到連帶責罰。眾人無疑對寧王妃紀笑緣的崇拜和敬仰更上了一層,這是一位願為了自己丫鬟和寧王硬碰硬的王妃!這是一位不拿丫鬟當下人,而當作姐妹和至親的王妃!這是一位身懷武功,可以跟王爺有精彩對打的王妃!他們心裏自是希望王妃可以贏,雖然自己身為下人,不敢越矩,但是有人替自己出頭打抱不平,那這個人就是英雄,英雄就應該贏!
紀笑緣自是不知此時的自己已是圈粉無數,隻在一心一意與安元灝過招。不得不說,安元灝的拳腳功夫不錯,不過套路痕跡太明顯,遠不是自己對手,而且,安元灝後勁不足,耐力與自己相差甚遠。若不是自己剛剛沒防備被他狠狠的摔了一下受了些內傷,根本不用耗費這麼長時間還沒結束。安元灝的心裏卻是大駭,越過招式越覺得心裏沒底,也越冷靜,忽然對自己剛剛選擇與紀笑緣動手的原因懷疑起來。趁著安元灝一個恍惚失神,紀笑緣一擊擒拿手,就勢一個過肩摔,這次是安元灝被重重的摔了一下,嘴角也滲出了血跡。眼見著安元灝被重創的柳依依“啊~”的高叫了一聲,便昏厥過去,巧兒唬了一跳,忙著人來一同將柳依依扶進寢室。紀笑緣單腿壓在倒地的安元灝身上,依舊冷笑道:“王爺,此時可願跟我說說,為什麼要動我的人了麼?”安元灝吃不住痛,悶聲吼了一嗓子,掙紮道:“你到底什麼來路?我竟不知,紀丞相家竟還有人習武。你究竟是誰?來寧王府什麼目的?”
“嗬,王爺若是能確保跟我好好說話,我倒可以考慮讓王爺起來,跟我好好談談。王爺若是不能確保,那我就隻能這樣跟王爺談了。你的側妃,剛剛可是讓你嚇暈了呢。王爺,是不是很心急要進去看看呢?”
一提到柳依依暈倒,安元灝便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低聲道:“本王起來與你好好商談便是。”
紀笑緣起身,拍了拍身上因打鬥而沾上的塵土,也不客氣,便坐到了剛剛柳依依的位子,抬眼直視著安元灝道:“王爺,先跟我說說,我的人和這滿院跪著的人到底是所為何事。”
“成二,你去請餘太醫來給側妃診治,速去速回。”安元灝吩咐道。成二領了命便去請了。
紀笑緣倒也不急,隻笑眯眯的捋著自己的秀發,先不論別的,單單是安元灝對柳依依的這份寵溺,這安元灝倒稱得上是個好男人,可惜,就是太幼稚了些。
“本王此次責罰下人,是因為王妃的人公然拉幫結派,意圖謀反!人證物證都是在的,證據確鑿!”
“哈哈哈,笑話,我的人拉幫結派?王爺,過招之前,我提醒過您,請您想清楚再說話。還人證物證?人證是誰?物證又在哪兒?”
“人證就是巧兒,物證在這裏!”安元灝徑直遞過一疊名單來,紀笑緣不看名單還好,一看名單,不覺失笑,這不就是阿中給青茉的,讓幫忙捎點心的人的名單麼?
“王爺,這物證倒是確鑿,隻是好似少了兩個物證啊,我這裏還有物證,王爺要不要看一下?”紀笑緣似笑非笑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