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過敏!”文家老二率先發現斌子不對頭,趕忙吼道。
“快,快把他的上衣脫掉,不脫掉過敏就會更加嚴重。另外,快去請二叔,二叔多年行醫,對於過敏更是一針見效。”老三也急了,一麵說道,一麵脫斌子的上衣。
“這……這……這是……”斌子身後,一道血印記浮現於背部,照映著本身不算太明亮的老屋子,一陣陣火光通天。
“這是……血狼,祖印記!”眾人頓時呆傻,呆立,張嘴不合,眼睜不閉,如同定身一般。
“關……門,關門!”一道吼聲,並摻雜著拐杖敲擊著水泥地麵的聲音,在本身鴉雀無聲的老屋子裏來回回蕩。
“擺祖靈!”再次傳出文家奶奶的嚴肅的話語,隨後文家子孫一同跪下,麵對靈堂所擺一麵麵靈牌位,集體跪拜道:“宗、兆、元、光、振、世、德、增、明、全。”“文氏基固玉皇山脈根深葉茂,祖居汶水河畔孕育萬代千秋,更不忘蒙氏千年前知遇之恩,遷居黃崖山脈曆代守陵之今。”“故……守陵人!”眾人一陣宣誓,繼續叩拜,“一拜,二拜,三拜。”文家奶奶仍然站立著,再次抬頭挺胸的說道。“今血狼印記在增輩浮現,必將預示著文氏一族必當麵臨又一次考驗,惡魔即將複蘇,你們可敢一戰!”文家奶奶再次慷慨激昂說道。
“子孫後輩,願領此戰!”眾人一口同聲的說道。
“好!血匕乃蒙氏一族,蒙恬之物。”文家奶奶言此,對著天地一拜之後,繼續說道:“蒙氏一族,蒙恬。”
文家奶奶抬頭之間,仿佛時間回到了遙遠的秦國。
胡亥殺死扶蘇後,子嬰力諫,認為不可誅殺蒙氏兄弟。胡亥不聽,殺蒙毅。又派人前往陽周去殺蒙恬。
使者對蒙恬說:“你罪過太多,況且蒙毅當死,連坐於你。”
蒙恬說:“自我先人直到子孫,為秦國出生入死已有三代。我統領三十萬大軍,雖然身遭囚禁,可我勢力足以背叛。但我知道,我應守義而死。我之所以這樣做是不敢辱沒先人的教誨,不敢忘記先主的恩情。”
“昔日周成王初立年幼,周公旦背負成王上朝,曾斷一指起誓忠心為主,終於平定了天下,及成王長大,卻聽信謠言,周公旦被誣逃往楚國。後成王終於反悟,殺了進讒言之人,請回了周公旦。所以《周書》上說:君王辦事要反複考慮,我蒙氏一家對君王忠心無二而反遭斬殺,這一定是有邪臣作逆謀亂,內部傾軋的緣故。周成王兒子錯誤而能改過自新,終於使周朝昌盛,夏桀誅殺關龍逢,商紂誅殺王子比幹而不後悔,最終身死國亡。所以我認為犯了過錯可以改正,聽從勸諫可以覺醒。反複考慮是聖君治國的法則。我的這些話,並不是求得免罪,而是準備為忠諫而犧牲,希望陛下為天下萬民著想,考慮遵從正確的治道。”
使者說:“我隻是受詔來處死你,不敢把將軍的話傳報皇上。”
蒙恬抬頭喟然長歎道:“我怎麼得罪了上天?竟無罪而被處死呢?”
再次沉默良久之後又醒悟道:“我的罪過本該受死啦!起臨洮,到遼東築長城,挖溝渠一萬餘裏,這期間不可能沒挖斷地脈,這便是我的罪過吧!”最終服毒而亡。
文家奶奶再次低頭,眼角已濕潤,嘴角上揚斬釘截鐵的說道:“忠心可表,義薄雲天,文氏子孫必守將軍忠心不二!”
眾子孫同時低頭,一同拱手說道:“忠心不二,必守將軍!”
文家奶奶單手舉起龍頭拐杖對著子孫繼續說道:“請蒙恬遺物‘血匕’!”
血匕被安放在一隻密封不見光的古老錦盒裏,盒體表麵鏤空,一條條龍紋穿梭與雲霧之間栩栩如生。轉動錦盒把手,錦盒發出“哢哢”機械轉動之聲,忽然一道血光衝天而起,再觀眾目之下,血匕再現,血匕長約35厘米,匕柄鑲嵌著形如虎頭的邪物窮奇,匕把兩側一對紅寶石紅豔欲滴,匕身白日亦耀灼眼目。真可謂是:血匕再現,鋒芒畢露。
“血匕,沾之祖印記覺醒之人的血液,便會自然覺醒,它本身就是邪物,法則將會顛覆,從此整個山村便會出現離奇事件。”說到此處,文家奶奶已陷入沉思當中……許久之後,“是福是禍,就全看文斌的造化了!”
“噗”
一道白色光芒正好劃破文斌手指,隨後一道血液注滿匕身,頓時本身白芒芒的匕身,登時紅豔欲滴,“不”應該是血紅血紅的,鮮血欲滴。
文家奶奶再次舉起血匕道:“血匕,不但是蒙氏一族的遺物,同樣也是開啟古墓的鑰匙,眾文家子弟將誓死守護此物,千萬不能讓此匕落入那些心懷不軌之人之手。”斬釘截鐵,一字一句。
話落……老屋外,山丘之上,天空之中,烏雲滾滾,仿若黑雲壓村,村欲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