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陸小仙與宮天笑雙雙迎前。
陸小仙單掌蓄力從身下往上一頂,朗聲道:“你若敢動,必會讓你命喪當場!”
卓秀才不屑道:“嗬嗬,好大的口氣啊!”
“你敢傷我大哥分毫,我宮天笑絕不饒你!”
宮天白攔住左右二人,道:“卓秀才不想讓我說話?”
“話一出口,莫怪卓某人手下無情!”
“卓秀才可是說過,不通曉皮毛之功嗎?”唐翎遂問道。
卓秀才傲然道:“而且,我還手無縛雞之力呢。”
“你自持唐門中的毒功,才如此的肆無忌憚嗎?”
“我隻對鳳凰門客氣,至於旁人嘛、卻不在乎!”
“唐翎毋須你來客氣,亦不會對你客氣!”說著話,唐翎從頭上拔出了那三支金雀翎羽,再道:“如今我與他們一樣,無門無派!”
卓秀才麵目猙獰道:“唐翎啊,唐翎,你可莫要後悔才是!”
“今夜之勢,換做是我師傅,她老人家可會後悔?”
“孟秋寒的眼光不差,門下弟子與她真是一模一樣。”
唐翎冷笑道:“嗬嗬,過獎過獎。天白,毋須藏言,有話亮在當場,我竟要看看唐姓本家中的毒功有何妙處!”
宮天白惋惜道:“唉,但念你的年紀,應是晚生的長輩,可是無論如何,你也不應殺死這些無辜的女子啊!你……”
宮天白指向卓秀才,說一聲你,手又落了下去,顯得惆悵萬分!
卓秀才眼見宮天白欲言又止,臉上顯出了幾分感激之情,抱拳道:“少俠能給卓某留下一份薄麵,暫且謝過了!”
宮天白聞言,忽然抬頭望去,二目一冷,喝道:“薄麵!畫中人豈是屈死?你如何不予她們留下一份薄麵呢?”
說著話,宮天白的手指又點了出去,恨之入骨道:“你、你、你就是一個陰人,一個不男不女的陰陽人!”
一席話,卓秀才的“天地”瞬間崩塌,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隱藏多年,除了自己,無人知曉的秘密,竟讓這個年輕後生一眼看穿,一語道破!
登時,卓秀才隻感覺自己的眼前天旋地轉,燭光晃照,人影重疊。
耳中,亦好似聽到了滿牆女子的笑話……
嚶嚶啼啼,悲悲戚戚,字字真真,聲聲切切,……
女人的笑聲與哭聲,環繞於耳,凝結於心,久久不散……
“啊……”
霎那間,卓秀才五官挪移,麵目扭曲,發出了一聲慘叫。他雙手緊緊地捂住了耳朵,目光驚恐地望著牆壁上的“畫”,疾速的轉著圈子。
他眼中的畫,畫中的女子,如今都是活色生香!
目光所向之處,畫中的女子步步蓮花,緩緩走來,一言一語,餘音嫋嫋。每一個人的音容笑貌更是真不能真,切不能切!彷如前世,落入今時,再也不想走回畫中……
幾人看著眼前的場景,心中的滋味,卻也不知是喜是悲。隻能坐觀成敗,任之由之了。
忽然間,卓秀才一下子撲倒在地,捂著耳朵,雙眼緊閉,神情極度的恐懼驚慌,哭聲哀求道:“讓我死,讓我死,求你了,讓我死吧……”
“你不想死,也得死!”一聲喝,宮天笑閃步就要上去。
“住手!”唐翎攔道。
“怎麼,你要扮菩薩?”宮天笑二目一瞪唐翎,怒道。
“嗖”一聲,一支綠尾釘應聲而出,終止了卓秀才的癲狂與嚎叫!也將他從自己的虛擬空間中拽了回來。
陸小仙目光詫異的望向唐翎,暗想她如何還有一支綠尾釘在手?
綠尾釘刺入了卓秀才的右胸,並不足以致命。
卓秀才目光楚楚的望著唐翎,滿是感激之情,沒有絲毫的恨意!
“多謝、唐姑娘。”
“唐雲燕與那位結伴的男子應當如何救治?”唐翎眼望身下,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