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邪疑信參半道:“難道說玄陽觀的道士還有這般本事,又是用得哪般妖術能把我們變成了三個小人呢!”
鍾勝搖了搖頭:“我們的真身並未離開過客棧,隻是人靈被妖術封在了此處!”
“我們的真身從未離開過客棧!”
鍾勝點了點頭。
“真身留在客棧哪裏?”
鍾勝轉身指向一塊高牆道:“這裏、牆壁的裏麵。”
莫小邪指著道:“這就是運來客棧的後牆,映上我們人影的背麵嗎?”
“嗯。如今我們正是在客棧牆壁的背麵。”
“你又是如何知曉的呢?”
“你的紙人呢?”
“在我懷裏啊。一直都不敢扔呢!”
“掏出來瞧瞧,一切自見分曉。”
莫小邪閃著懷疑的目光伸手掏入懷內,摸索了好一會兒才取出了一個不成形狀的紙紮物。平托在掌心內看了又看,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這還是昨夜的那個紙人嗎?”
鍾勝也取出一個隻有指甲蓋大小的紙人,輕輕地放在了莫小邪的掌心,道:“你看,這個紙人是我的。”
莫小邪眼望兩個幾乎一樣大小的紙人,恍惚道:“看來真是這樣啊!人靈應該還沒有一隻鳥兒大啊。”
鍾勝道:“所以嘛,昨夜之事也就明朗了。”
莫小邪急急搖頭道:“看來還是你鍾勝聰明一些,我這依舊還是雲山霧罩啊。嘿嘿,鍾大俠給個解釋唄。”
鍾勝朗朗道:“昨夜在誤食過化陽聚陰散後,我們的體魄自此也就發生了陽輕陰重的變化。等到寅時之際,道家就可以將我們的血肉之軀與人靈剝離,然後再打入這處早已備好的墓場,意欲困住我們的人靈。隻要卯時一到,紙人就可以吸噬人靈,我們也就再也無法還陽了!倘若猜得不錯,畫意之所以要讓張運來的頭七夜還魂在運來客棧內,為得就是借助其身上的煞氣,來對付我們的純陽之氣啊。”
莫小邪道:“看來道家所圖唯有人靈啊!可是得到人靈後,妖道又能做什麼呢?”
“這些我就不知了。”
“怪不得第一次來到墓場時,我就聽見你們的話音乃是飄飄而至,一個騰身就能重回客棧裏。原來,墓場與客棧也僅有一牆之隔啊!”
“你的體魄本就是陰陽各半,料想第一次的來回並不是化陽聚陰散的功效,而是你自身陰陽的緣故吧。”
“是啊,難怪第二第三次都要從溝渠內才能通往客棧呢。”
“還有那道溝渠也根本沒有四五丈寬,水勢也沒有那樣湍急,一切都是因為我們的人靈太小。這就是為何我們不識水性卻能周身不沉,看來一顆人靈的分量乃是極輕,或者根本就沒有分量!”
“嘿嘿,我的體魄也是沒有多少重量,自打出生就是這樣。不過,即便水勢淹不死我們,可是能從溝渠內一下回到客棧中也是夠蹊蹺啊。還有、為何回去時就好端端地坐在椅子上呢?”
“這個我也想過。”
“想通沒有?”
“僅僅是些猜想。”
“說來聽聽。”
“我以為運來客棧內或許暗藏著道家的某種法器,可以吸附我們的來勢。”
莫小邪頷首道:“是啊,張運來也是突然就回到了座椅上哩。”
“道家的意圖應為借助法器收回我們的肉身或是人靈吧。”
“嘿嘿,如此說來、我們正是占了道家的便宜嘍。”
“不然,你第一次來到墓場時,為何可以高高一躍就能重回客棧呢?”
“你這一說,好似那會還真有一股吸力啊!”
“而且,我覺得靈聰的耳朵尚許還有救!”
“嗯。畫意應是傷及了靈聰的人靈,並非是其真身耳脈啊。”
“畫意作出掏耳朵的動作乃是虛晃一式,那時妖道應該是在自己的掌心內做下了文章才對。”
“所以午後,我還得前往玄陽觀走上一遭嘍。”
鍾勝決然道:“不行,此一去必是凶多吉少,畫意口蜜腹劍你又怎能信以為真呢!”
“不為靈聰我也得去。”
“你為何這般相信畫意所言。”
“編造花言巧語道士不在話下,可是八荒太歲這個江湖字號,畫意確是無法捏造啊!鍾勝啊,你可知曉師傅給我賜得江湖名號!”
“不知、沒讀。”
莫小邪伸去了一隻手,鍾勝一摸即道:“九冥太歲!”
“正是。”
鍾勝正言道:“八荒太歲、九冥太歲、單從令師賜下的江湖字號而言、你們兩位太歲好像還真有點淵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