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五妹道:“奴家就是巫西郡本地人氏,又豈能不知馬府中所發生的怪事呢。說來此事真是詭異,一隻黑貓怎能害得娃娃的鬧病呢?唉……幸虧有諸位恩人相助其中,這才使得我那遠房孫兒性命無憂,奴家這廂謝過恩人了!”說罷,姬五妹微微躬身,雙手相扣作了禮數。
鍾勝心不在焉的聽著,此時真想過去摸上一把,隻需搭個手一切自見分曉。
宮天白疑道:“姑娘啊,你又是從何得知馬家娃娃暫時沒有性命之憂呢?”
“老哥哥與我說的啊。”
馬蘇年尷尬道:“是是、此事正為老朽講的。”
眾人聞言心中皆有埋怨。
唐翎冷聲道:“那麼姑娘此來又是所為何意呢?”
姬五妹冷眼回敬道:“做個解釋、免得誤會!”
“解釋什麼?”
“馬員外不辭勞苦,連夜趕往我的姑姑家又是為了什麼呢?”
馬蘇年急急道:“唉……都是誤會,都是誤會啊。”說著麵向眾人再道:“姬五妹確是我那老嬸子的遠房侄女那是一點不假,我也都與老嬸相詢過了。”
姬五妹道:“諸位恩人可是聽清楚了?”
幾人無言以對,個個茫然失措的杵著。
姬五妹嫣然一笑:“嗬嗬,既然一片烏雲散了,奴家也就不打擾了。”說罷,扭身往著馬蘇年施作禮數,這就要越門離去。
鍾勝忽然道:“呃,姬五妹啊。”
姬五妹一扭臉,麵含微笑:“這位恩人還有什麼交待嗎?”
“嗬嗬,交待談不上,隻是想與姑娘賠個禮恕個罪,挽留姑娘在馬府一聚,我鍾勝也好當麵解釋,免得日後各自心存芥蒂啊!萬望姑娘賞下薄麵,也好讓小可與馬員外有個交待啊。實不相瞞,這些誤會也是小可惹下的。唉……”
“馬員外您看這……”姬五妹麵現為難之情。
馬蘇年的表情很不自然:“呃、我看鍾少俠所言不錯,大家一聚方可心中敞亮啊!嗬嗬……”
姬五妹頷首道:“既然馬員外開了口,奴家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馬蘇年麵皮舒展道:“好好好。馬福啊,快去排下酒宴。”說罷,望向姬五妹:“五妹啊,我這就差人給你打掃出一間寢室,待會飯菜備好,我再令人前去叫你。”
“嗬嗬,那就有勞馬員外了。”說完,姬五妹一雙月眉星眼輕飄飄地望向眾人一環,而後跟隨馬蘇年往著內宅走去。
幾人落座正廳,宮天白道:“天笑啊,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宮天笑歎道:“唉……我與馬員外趕到馬家村時東方已見微亮。叩門幾聲後正是姬五妹臨門而立。後來,馬員外問她為何會在此處,她就說是為了照顧身體抱恙的姑姑而來。而且那位老婆婆確是染病臥床,姬五妹也正在熬著湯藥哩。”
“馬員外為何會將我們來意如實相告呢?”
“哎喲,這事可不能怪罪於我。那時,馬員外的話匣子一開,我可是想攔都攔不住啊!而且,姬五妹所言不差,巫西郡鬧貓一事確是無人不曉啊!僅在馬家村內就有好幾位鄉民前來詢問,根本就不是什麼秘密了。所以嘛、我們又是連夜趕去,人家姬五妹一猜就知曉我們的來意,正是懷疑到她的身上啊!這不就跟來欲作解釋,一路上嘟嘟囔囔、哭哭泣泣、大呼冤枉委屈也,我這耳朵都聽得起了老繭了!唉……依我看來,八成這是尋錯了門、找錯了人啊。”
“我看就是她!”鍾勝道。
目光齊聚等待著鍾勝下文。
鍾勝思量片刻道:“若是侄女伺候姑姑留宿家中,為何姬五妹連個包袱都不帶在身邊呢?還有一介婦人焉能口舌如此淩厲,眼望舞槍弄棒者還能鎮定自若對答如流呢?而當她說起黑貓勾魂之時,神情卻是沒有發生任何變化,你們說這樣合乎常理嗎?故此我才將其挽留下來,就是為了微察秋毫哩。”
眾人聽完一番分析,皆是認為鍾勝心思縝密,看人待物細致入微,不由得心生讚歎。
宮天笑撓了撓頭道:“聽鍾勝這麼一說,姬五妹還真是可疑嘞!”
陸小仙道:“你不是說八成不是她嗎?”
“現在看來嘛、八成就是她!”
“嘿嘿,你還真是牆頭草隨風倒啊!”
鍾勝故道:“宮大哥,你看接下來應該……”
宮天白道:“接下來應該找一位會偷的?”
“嗬嗬,知我者宮大哥也!”
“可是誰會呢?”
靈聰左右看看,眼見無人應承,忸怩道:“我、我會一點兒!”
陸小仙笑道:“嗬嗬,那就有勞這位曾經的道長了一顯身手嘍。”
“不開玩笑、不開玩笑、如今我靈聰真是與道家沒有半點關係了!”說話時,靈聰早已覺察到唐翎投來的銳利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