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邁著大步跟了上去,卻湊在程讓耳邊道:“我剛剛在想,得早點成婚,讓你給我生個兒子才成。”
饒是連表白都沒紅臉的程讓,在這一刻,她白嫩的麵頰爆紅!
※※※
李越並不是個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為的人,但對於賑災,他卻比打仗還要重視。
畢竟,打仗隻要兵將好,策略對,贏麵就很大。而賑災,隻要哪裏不到位,數以萬計的災民很可能就要直接餓死。
在將西州州府的事情處理完後第二天,李越便和程讓一起親自前往隴西賑災了。
二人都是輕裝出行,李越身體沒有恢複完全,隻能坐馬車,賑災用的皇糧一車車跟在後麵,穩穩的朝著地動災區駛去。
而在此時,京城已經掀起了風雨。
一則言簡意賅的消息自天機樓發出。北川王賑災,連拔西州數十位貪官汙吏,西州知府張奉,多年來結黨營私,黨同伐異,參與販賣人口,提高糧價,欲大發國難之財,其多年來搜刮的民脂民膏堆積成山,北川王令散盡其府庫,取之於民而還之於民。
…………待改…
程讓轉過頭去,哀哀戚戚地看了張大人一眼,畢竟做戲要做全套。
但張大人卻裝作沒看到她的神色一般,更飛快地把目光避開了去。
程讓心中冷笑了一聲。
酒過三巡,北川王已經對下方表演的一切都不感興趣,眼裏隻有懷中的芙蓉美人……
“可喝酒?”他拎著酒壺問她。
“不喝,王爺您也別喝了,傷身。”她眨了眨眼睛。言下之意,您老人家身上還有傷呢。
他甚是滿意地抿了抿嘴,
“可吃糕點?”他又瞄上了旁邊的綠豆糕,眼神卻有些恍惚。
依稀記得幾個月前,群芳會上,她為了取悅身為清越的他,大手大腳地給他買各種東西,其中,就包括綠豆糕……
“吃。”
他自愣怔中抽離了出來,一笑,忙拿過那盤綠豆糕,捏了一塊,遞到她嘴邊:“啊……”
程讓耳根又紅了,卻還是乖巧地:“啊……”
滿口綠豆的清香。
“可熱?”他見程讓臉有些紅,又關心地問道。
“啊……熱……”程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摟我這麼緊,能不熱嗎?
“把扇子給本王。”李越看向身邊的美人,伸出了手。
美人一僵,有些沒聽明白,但李越已經自她手中奪走了扇子,一下一下地給程讓扇著。
“可涼快點了?”
“涼快,涼快多了。”程讓連連點頭,這種情況下,她哪敢說不涼快啊……
於是乎,滿座的臣子們,就這樣看著堂堂北川王,將一個少女半摟在懷裏,手裏執著女子用的團扇,動作優雅至極地、一下一下地給少女扇著風。
這不可謂不是盛寵!
張大人滿臉笑嗬嗬地看著這一幕,但心裏卻不可謂不難受,要知道,像芙蓉這樣子的極品美人,那可是他活了大半輩子遇著的頭一個啊!如今就這樣送出去了,真真是剜他的肉一般疼!
但他在看到李越滿心思都在芙蓉身上後,心頭一動,這可是大好的時機!
於是乎拍了拍手,撫琴奏樂的伶人們退下,一支雜技班子走了進來。
這個班子極大,不下於兩百人,好在西州州府足夠大,因此兩百人走進來後,卻絲毫不顯擁擠。
這個班子表演的雜技並不是胸口碎大石,也不是吞槍吞劍,更不是表演噴火娃。
他們表演的,是一項極為優雅的雜技。
所有人都穿著雪白的長袍,手中握著細長的雙劍,伴隨著清淺的琴聲,他們開始了表演。
先是一人舞劍。舞過半曲後,雙劍一伸,另兩人飛身躍到劍上,足尖踏於劍尖,身子輕盈旋轉,而後雙足而立變換而單足而立。而這二人的手中,同樣也在舞動雙劍。
不斷地有新的人踏著底層舞者的劍,一層層躍至上層舞者的劍上,與疊羅漢相似,但其難度,卻是要超過疊羅漢許多許多的。
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呆了。而張大人心中更是驚歎,原來,這就是焚寂閣殺手們的實力麼?
光憑劍尖站人這一點,就鮮少有習武之人能夠做到,但他們不僅僅劍尖能站人,更人上還能站人!
但張大人同時心裏也叫了聲苦,他本是希望趁北川王注意力在芙蓉身上時下手,可以攻其不備。但當殺手們這麼表演一番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更別說北川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