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拓跋鴻倒是答得坦坦蕩蕩。
“真的啊!”盧興元和齊杭都吃驚地瞪大了眼睛:“這你們巍國就和大盛比不了了,大盛啊,是男人的天堂,男子可以多娶妻,女子卻必須一生隻對丈夫忠貞!”
金鈴嗤笑一聲:“憑什麼女子就必須忠貞啊?你們男人能夠花天酒地,美人不斷,我們女人自然也能男人不斷!”
“哎,公主,您這話可就說的不對了!”盧興元音調拔高了:“自古以來,女人,一輩子就隻能有一個男人,否則就是不貞,是要浸豬籠的!”
“浸豬籠?”金鈴公主指著他:“就該把你給浸豬籠了!我們巍國的女人,騎得了馬,獵得了狼,上得了疆場殺得了敵!哪像你們大盛的女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活該一輩子被你們男人控製!”
“你!”盧興元氣急,他張了張口,半晌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反駁回去,囁嚅了半天,最後隻吐出了一句話:“你蠻不講理!”
“蠻不講理的是誰?大家可都心明眼亮著呢。”金鈴昂起下巴,得意洋洋的道。
“好了金鈴。”拓跋鴻看不下去了。
“咦……不是說你們巍國,女人嫁給多個男人,是被迫的嗎?要麼是被強擄去的,要不就是被自己的男人送出去的?還有那種嫁了父親又嫁了兒子的,應該不是自願吧?”程讓忽然好奇地來了一句。
金鈴的聲音戛然而止。
“額……嘿嘿……”她撓著頭笑了笑,圓道:“這種情況,也有,也有。畢竟,我們巍國女人少嘛……”
程讓明白了,其實,無論是哪兒,女人都是任由男人擺布的。
巍國或許稍微好一點,至少女子能為官為將,改嫁也常見,不像大盛的女子,一輩子吊死在一棵樹上。
拓跋鴻開口道:“巍國還有許多地方需要改變,那些不好的、陳舊的陋習,本君上任後已經有下令除去。好在巍國百姓遊牧為生,生活本就充滿動蕩,大刀闊斧的改革並不會引起臣民的強烈反抗,不像你們大盛,某些東西是根深蒂固的,想要改變,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他忽然眸色深深地看向程讓:“來我巍國,不論你是想要為官,或是想要變革些什麼,本君與本君的臣民,都能支持你。你真的不考慮一下?”
程讓抬起頭來,她一笑:“巍國有巍君在,萬事都好解決。但我程讓,又豈是知難而退的人?若是去巍國,在您的庇護下當一女官,而棄大盛於不顧,也就違背了我入仕的初衷了。”
“你入仕的初衷?”拓跋鴻重複了一遍,他不明白她的意思。
更不知道,她入仕的初衷到底是什麼。
小琉璃緊緊地牽著程讓的手,眨了眨眼睛。
姐姐的心思,沒有人比他更懂了。
最適合姐姐的地方啊,不是巍國,也不是大盛,而是靈境。他的故鄉。
“今兒去哪兒玩?”齊杭見談話陷入了僵局,忙打岔道。
“窯子?”盧興元興奮地提議,更朝程讓擠著眼睛。
這個提議倒是很中程讓的心意。
之前李乾喊她出去,她的提議也是萬花樓。
但現在嘛……身邊還有拓跋鴻和金鈴公主,若是還逛窯子,不太好吧?
“喝花酒?謔!本君也想見識見識大盛的花樓姑娘!”拓跋鴻卻是一點不介意。反而還興致勃勃。
金鈴卻一跺腳,雙手環胸:“不去。花樓是你們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我一個姑娘,去作甚?”
程讓忙勸道:“金鈴公主,這您就不懂了,女人調戲女人啊,才別有一番滋味!萬花樓裏的姑娘,那一個個是賽天仙的嬌!臉蛋兒都能掐出水來,您要不去看,那可是一大損失!”
“程二小姐……”金鈴伸出手來,在程讓的額頭上探了探,問道:“你沒發燒吧?你好歹也是個名門大小姐,怎的會對女人感興趣呢?你這不正常啊……”
程讓一噎。喜歡女人又怎麼了,她這是欣賞,是不帶絲毫雜質、不帶絲毫猥瑣的純粹欣賞!
“本公主對女人不感興趣,隻對男人感興趣!”金鈴公主篤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