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的嘴角微微一翹,問道:“文選,我聽說你在編書啊。”
“是的大人,我已經編了好多年了。”
“最近我在搜查一些違禁書,出人意料的是,有人說這些書的複印本都在你這。”典韋走近了文選,“您說我是該信呢,還是不該信呢?”
“您當然不該信啦。”文選笑道。
“好!”典韋等得就是文選先生這句話,“那也不介意,我的人在你這搜查一番吧。”
“當然。”文選說道。
“來人,給我把這圖書館翻個跟頭!”典韋剛下令,奢永光就跳了出來,“自古以來,就沒有任何人敢搜查大圖書館的書,這裏是智慧的殿堂,容不得褻瀆。”
“嘿,你小子不要命了是吧。”幾個彪形大漢就要對奢永光動手,被典韋給喊住了,“這個年輕人勇氣可嘉啊,我很欣賞。”典韋親自走到了奢永光的麵前,看了看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事,過去的就過去了,現在的人有現在的人的活法,你還年輕,學著點。”典韋突然一拳打在了永光的肚子上,奢永光從台階上滾了下去,倒在地上連膽水都吐出來了。
“爸爸!”我叫著跑了過去,那時候的我完全慌了神,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典韋!搜查就搜查,打人就不對了。”文選嗬斥道。
“什麼?我打他?明明是他自己摔下去的。”典韋拍了拍袖子,“弟兄們,給我搜!”那些人四散開來,粗魯地將書架推翻,那些曾經高高在上的書,現在淪為了地毯。
“別踩著書了,那可是孤本。”文選那個心痛啊。
“在我眼裏不過是寫著字的紙。”典韋一揮手,“不用管那麼多,繼續搜。”
整個大圖書館就像被一陣颶風刮過,滿地的紙和書,還有摔壞的書架。從下到上找了七八遍,其中一個人對著典韋搖了搖頭。典韋的臉一沉,朝著那人瞪了一眼。
“找到啦,找到啦!”韋光正突然跑了過來,“大人您看,《金瓶梅》。”
“哈哈,”典韋對著韋光正投來了讚許的目光,問文選:“先生,你看我們找到了什麼?”
現場瞬間鴉雀無聲,文選一看這書就知道不是自己這裏的,很明顯是他們故意帶進來陷害他的,但是自己怎麼說呢,你要說這書不是那本,那請問你是怎麼知道真書是什麼樣子的,文選看了看韋光正那欠揍的笑容,又看了看典韋那終於抓到把柄的得意神色,真恨不得現在就動手打他們,但是他不能,萬一打了典韋,那軍隊肯定會踏平大圖書館的,而且文選也會受到萬人的唾罵。
“看來你是沒話可說了吧。”典韋冷笑道:“那就麻煩你跟我走一趟吧。”典韋一擺手,文選隻得跟著典韋走,剛走下三層台階,韋光正突然渾身抽搐了一下,衣服的帶子斷了,好多書從他的衣服裏掉了出來,在場的人看了都喊道:“看呐,是韋光正自己帶過來的!”
“這……”韋光正那個臉都羞紅了,這衣服帶子怎麼早不斷,晚不斷,偏偏這個時候,沒等他想明白,褲腰帶也斷了,又有書從裏頭掉了出來。雜七雜八都有,反正書名都是禁書,這麼多書加起來,要按照典韋的規則來判的話,夠韋光正死十次了。
典韋的那張臉也由晴轉陰,心中暗罵那個韋光正怎麼這麼不小心。“韋光正!”典韋突然喊道:“發現了那麼多違禁書幹嘛藏著,是要減輕文選先生的罪嗎?”
“啊……哦,對對對,奴才以為文選先生不過偷看了一眼《金瓶梅》和其他禁書,常言道,誰能無色,況且文選先生又是個編書人,本來就以看書為天職,罪不至此。”
那是韋光正心裏想這麼說的,可是實際卻是:“啊,哦不不不,這些……都是我……自己帶來的,我是要……”韋光正怎麼也合不上自己的嘴,典韋怒了,衝上去一巴掌打將去,韋光正當場昏了過去。
“我叫你胡言亂語!”典韋餘怒未消,又看了看文選,文選在那兒恭恭敬敬地行禮道:“大人,看來此事另有蹊蹺啊,還是把韋光正救醒,再問問具體情況吧,這裏我得收拾好,否則不能向讀書人交代,您以後要還有別的事,我一直在這恭候您的大駕。”
“哼!”典韋朝地上吐了一口痰,喊道:“把韋光正帶上,我們走!”
一行人剛才進來的時候都雄赳赳氣昂昂的,現在出去就隻有剛才三分之二高了。等把門關上,文選就看向在一旁偷笑已久的王欣雲,兩人到了辦公室裏,文選問道:“都是你幹的吧,咱這就你有這手速。”
“哈哈,我本想讓他的書都掉出來就能解決這件事的,最後還是得用吐真劑。”展家間諜世家,也是吐真劑這種刑訊工具領域的專家,在他們麵前撒謊的代價是很大的。
不過這些隻是開始,未來是更大的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