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李炎一直都坐在我旁邊,而他從上車到現在,手上一直都拿著個塑料袋,而且整個人都呈幹嘔的現象,這好不容嘔出了一點兒,那味道,就像是他晚餐吃的是臭豆腐一樣難聞。
據說,在我走後,李炎還真拿那人手當成了油炸雞爪,甚至還拿著這玩意兒放在自己鼻尖上,用舌尖輕輕地舔了一下,用周圍民警的一句話,好不誇張的說,在看到他拿起那人手舔舐的時候,所有人都震驚了,在震驚之餘,他愣是把五六個民警弄得當場嘔吐了起來。
我坐在後座上嫌棄的看了一眼李炎,無奈的說道:“我說,我不是都提醒你了嗎,世界上沒有油炸雞爪,你幹什麼還以身試法?咋的,覺得兄弟我能坑你?”
說實話,李炎的這個腦回路我實在是不太懂,有些時候的好意提醒,他還真就要去驗證一下對錯。
“別管他,就這德行,沒告你毀壞證物已經很不錯了,下次機靈點。”方源一邊抽著煙,一邊看了一眼後視鏡中的李炎,笑著說道。
“你們還說……就不能明確點兒告訴我麼?嘔……我他媽,還舔了一下……我曹,想起這個場景,我就……嘔……”
可能是這些話導致了他大腦場景回憶,這原本怎麼嘔都嘔吐不出的東西,被這場景一刺激,他整個人都快吐得痙攣了起來。
方源倒也沒有理會李炎,隻是將車緩緩地停在了路邊,而後側頭對著我說道:“求你個事兒,讓你媽來一趟我們刑偵大隊。”
我微微一愣,側身朝外看了過去,他的車停在了一家富麗堂皇的酒店前,那酒店的上方,還鐫刻著一個白色的天鵝。
等等……白天鵝?尼瑪,這不是我媽住的酒店嗎?
和著方源這小子,是在這兒等著我呢?
“那乞丐的神誌有些不太正常,所以我想讓你母親做一份心理評估報告給我,你也知道,現在都兩點多了,等那些心理學家上班愣是黃花菜都能涼三四次了,這不,現成的,我想你媽應該不會這麼早睡的。”方源笑了笑,回頭給我拋了一個連我都快要幹嘔起來的媚眼,詢問我的意思。
他這哪兒是詢問我的意思,直接將車就停在了我媽飯店門口,這不上趕著讓我上樓麼?
我沒好氣的瞥了一眼方源,隨後下車,一句話沒說,就直接走進了這本市最豪華的酒店,天鵝酒店。
按照我媽給的地址,我直接敲響了她的房門。
隨著一陣“誰啊”的叫喊,門被緩緩地打開,我翻了個白眼,你都要開門了,還問是誰有毛的意思?
“是小怵啊,快來,吃飯了沒,媽給你叫個外賣?”
她穿著一身白色的浴袍,頭發還有些濕漉漉的,顯然,她是剛剛洗完澡的樣子。
“我說媽,你都老大不小了,正經點成不,今兒個要是換了別人,看到你這幅樣子,他早就把持不住了。”我自顧自的背著雙肩包,一臉無奈的走進了房門。
隨著一陣關門聲,我媽整個人都靠在了門內,那一雙眼睛,更是春光無限的看著我。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她每次洗完澡就跟喝完酒一樣,臉色微紅,而且,讓我有點兒恐慌的是,隻要一到睡覺的點兒,我如果在她房間,她就一定要摟著我才能睡覺,所以,這也是我為什麼每到十二點的時候,會緊鎖房門的原因。
“你當你媽真傻?房間裏麵不是有貓眼麼?還有,你的傷怎麼樣了?給媽看看。”我媽踩著拖鞋朝我緩緩走啦,這模樣,倒真和那些十八九歲的少女差不多。
“媽,我沒事了,倒是你,你化妝品的數量也真是多的驚人啊……”
那些瓶瓶罐罐被密密麻麻的擺方在一旁的化妝桌上,有的,還被我媽擺在了地上,那是因為桌上已經沒有任何地方讓他們容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