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看了一眼手上的照片,隨後告訴我們,她可能知道這人手為什麼會被炸成這樣,而且,更駭人聽聞的是,她告訴我們,這人手,是活人手被油炸,而不是死亡之後,才被油炸的。
聽到這個消息的我們三個,在車裏愣是被這駭人聽聞的話給震驚到了。
方源將車停在了一旁,連忙問我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媽一臉凝重的將這張照片遞還給了方源後,又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說她也是二十年之前,從一個在本市做過刑警的朋友說的。
她記得那個案子好像叫做油鍋案,在一個月的時間內,警方在本市繼而連三的發現了一些斷了手的屍體,有的漂浮在河裏,有的被埋在周邊的山上,還有的,連臉幾乎都被野狗啃食的隻剩下了骨頭,經過警方調查,那些死者相互並沒有任何聯係,唯一一個相同點,就是雙手手掌被人砍下,當時警方為了尋找死者的手掌,著實也廢了一番功夫。
就在警方立案偵查第二個月某日清晨,一個環衛工人在清掃下水道的時候,竟驚悚的發現了十幾雙被油炸鍋的人手,我媽記得,那個環衛工人最後被嚇出了精神病,可能至今都在精神病院治療,而那個時候,我媽的這個朋友本來想讓我媽來本市協助他來錄取這環衛工人的口供。
可當時我媽因手上的病人一時之間走不開,所以也就錯過了。
“我記得,當時警方偵查了一個多月,最後在某個出租房內找到了一具吊死的屍體,在屍體下方寫了一封認罪書,說是那些人都是他殺的,因為他得了肺癌,想自己時日無多,所以就像拉著他們那些人陪葬。”我媽緩緩地說道。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陪葬?這根本就不符合邏輯,我不排除真的有這種自己死還想拉著別人死當墊背的心理,可他為什麼要油炸了這些人的雙手?想要讓他們陪葬,幹脆拿著一個炸彈到那些人多的地方引爆不就好了,那麼給他陪葬的人更多,又為什麼要一個一個將他們殺死?
還有,發現那些被油炸過的手掌和發現死者的位置根本就不在一個地方,他又為什麼要將手掌堆放在下水道中,而那些屍體,卻到處亂丟?
方源給了我一個不可描述的眼神,而後一個轉彎,直接就將來送到了本市公安局檔案處的樓下。
我點了點頭,拉著李炎直接就下了車,而他那手上那個沉甸甸的紅色塑料袋,也被我隨手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中。
一個二十年之前的案件,一個二十年之後的案件,這兩個案子一共有兩個相同點,被油炸過的手掌,以及下水道。
我想,方源也是覺得這兩個案子相似的這麼詭異,才讓我和李炎去公安局的檔案處尋找二十年之前的案件的吧?
隻是如果沒有上級的首肯,我們很難翻閱二十年之前的案件,所以我剛剛在車上的時候翻閱了一下他們檔案室的值班表,發現今天晚上值班的正巧是和李炎每天聊QQ的那個女警,這就是為什麼我要帶著李炎來到檔案館的原因。
檔案館就在本市公安局旁邊,走五十步路就到了,我不想浪費時間再去公安局申請核查二十年之前的案子,所以,我直接就將李炎帶到了檔案室的二樓,果不其然,在那檔案室的前台處,正有個綁著馬尾的姑娘在無聊的玩著手機。
我給李炎遞了個眼神,這貨馬上白了我一眼,立馬心不甘情不願的上前搭訕,聊的都是有的沒的話題,我有點兒等不及了,直接上前,笑著對那女警說道:“小姐姐,您好,我是方怵,李炎的同事。”
這女警叫歐甜心,因為經常來給我們刑偵大隊調取文件,所以一來二往的,我和她也算是見過幾次麵,說實在的,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覺得這妞……除了體積大一點兒外,其他真算是挺好的,為人也大方,也好說話,就是不知道李炎為啥總是對她愛搭不理的,發個QQ看到了也不會回複人家,有時候我也是好心,見李炎上廁所。
用他的名義和甜心聊天,並且好幾次給他們創造約會的機會,哪兒知道李炎每次回來,不是揚言要揍我,就是說要把我扒了皮喂狗,當然,他一次都沒有實現過。
“是你呀,我們見過的,不用那麼客氣,怎麼了,今天來找我有事嗎?”甜心見我也跟著過來,馬上彎起了那月牙兒般的眼睛,笑著對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