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民警放開祁澤的時候,後者並沒有想要逃跑的意思,隻是特別不服氣的看著我,而後抖了抖自己身上的灰塵,漲紅著一張臉,問我如果我媽被人殺了,我會不會和他一樣。
我看著祁澤,不假思索的說道:“我會……”
“那你憑什麼抓我,既然你也會……”
祁澤話還沒說完,我頓時插嘴道:“因為你蠢。”
“你 ……”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不遠千裏,去殺死一個殺死了他足以毀了你以後前程的人,這是你母親不想看到的,也是你父親不想看到的,如果我是你,我會親手將殺害我媽的人繩之於法,讓他牢底坐穿,讓他每天都在恐懼中度過餘生,為我母親贖罪,殺了他,你爽快了,他也爽快了,而你,卻要賠上自己後半輩子,值得嗎?”
我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更是一步一步朝著祁澤走近,直到他退無可退,直被我逼的摔在了身後的床榻之上。
祁澤沒有說話,隻是紅著一張臉,想要反駁,似愣是想不到什麼能夠反駁我的詞彙。
“明年你就要高考,高考過後,你會去上大學,你以為,你爹媽這一輩子都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們兄弟,為了你媽,你現在要做階下囚,值得嗎?你以為你媽想看到你這樣嗎?你的弟弟呢?你的父親呢?你殺了人,你以為他們會好受嗎?所以,我就問你,你到底是不是蠢貨?”我瞪大了雙眼,看著此時正麵無血色躺在床上的祁澤,大聲的說道。
我冷冷的掃了一眼祁澤,繼續道:“祁澤,你母親很善良,也很愛你們,她甚至在店內貼滿了你和你弟弟從第一張到現在的所有獎狀,她想要告訴別人,她的兒子是有多麼的優秀,她想要告訴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雖然你們的條件不好,但在她眼裏,她是最富裕的人,因為她有你們這兩個優秀的兒子,可是你呢?”
說話間,我掄起拳頭,直朝祁澤的臉上打去。
“這一拳,是替你媽揍你的。”
“嗚……”
祁澤剛要從床上起來,我直接一腳踏到這床榻之上,一拳直接又給他錘了下去。
“冉喜民殺了你母親,而你,又殺了冉喜民,你是冉喜民的同罪者,你和他都犯了同樣的罪,現在,你還告訴我,你不知道我們為什麼要抓你了麼?”
我一把抓起了祁澤的衣領,而後直將他的後背貼在牆壁上,惡狠狠地說道。
此時的祁澤,就像是一隻小雞崽子一樣被我抓在了手裏,和之前不同,吃了我一拳的他,也再也沒有力氣掙紮了。
我看著祁澤的雙眼,緩慢的說道:“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冉喜民住在那個山洞的?還有,冉忠殺人,又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在事前,見過什麼人?”
祁澤被我那一拳打得也是沒了脾氣,直搖頭說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我看著祁澤,在他這句話後,我的怒氣瞬間就蹭蹭蹭的冒了上來,直將他的手翻轉了過來,左腿更是壓著他的身子,小聲的在他耳邊說道:“說吧,再不說,你的手可就會斷了。”
祁澤猙獰著一張臉,說我這是言行逼供。
我笑了笑:“那麼,有誰看見了?”
祁澤猙獰著一張臉,看上去很痛苦的樣子,我嘴角微彎,單手再加了一份力。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就連我媽是怎麼死的我都不清楚,我隻知道她死了,是被人殺死的,那天晚上,我爸把我媽的事情告訴了我,我一激動,整個人都暈了過去,醒來之後,我就看到了麵具哥,他問我想不想替我媽報仇……然後我就……你快放開我……我手快斷了。”
祁澤在我的威逼下,頓時就將一切都告訴了我。
那個麵具男給了祁澤兩千塊錢現金,讓他想辦法去山市,到了山市他會和他聯係,但是讓他千萬不要用自己的身份證。
祁澤靈機一動,就用之前他問他同學借身份證上網的身份證買了一張去往山市的汽車票,等他來到山市,那麵具男直接就用手機發送了一份地圖給他,讓他按照這一份地圖,就能找到冉喜民。
“我去那個山洞的時候,那禽獸正在山洞裏麵睡覺,我用麵具哥給我的迷煙迷暈了他,然後,然後我就把他綁了,一片一片割下了他的肉,喝著他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