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我似乎,才對這個興起的玄陰門,有了一層更深入的了解。
命案,再加上玄陰門內的這一句童謠,不難推算出,這玫瑰,要招的,都是一些什麼人。
而這玄陰門如果再持續在這個世界上的話,那麼,它即將會成為一個,凶徒寄居的場所,在這邪教內部,也將會形成一個新的社會,一個弱肉強食,見人不爽就動刀子的社會。
我似乎現在就能預想到,一年,兩年乃至三年之後,這個玄陰門,會變成社會多大的一顆毒瘤啊。
當然,不說危害,就是為了方源,我也要去一趟東市。
“你要記住,這是一個新的邪教,並不是二十年之前的玄陰門,如果說二十年之前,玄陰門內部已經完善的跟一個幫會差不多了,那麼,這個新的玄陰門,則是一個比二十年之前,還要恐怖一百倍的門派,在這個門派裏麵,生死,已經不是你人生中最大的事了,現在,你還要選擇去嗎?”申屠坐在我旁邊,拿著一個棒棒糖直接塞入嘴裏,緩緩地說道。
我笑了笑,說我這一條命也不值什麼錢,對於一個玄陰門來說,我的命更是微不足道的,二十年之前,既然我父親能剿滅玄陰門,那麼二十年之後,我也終將赴上我父親的那一條老路。
誰能阻止少年勇士赴死呢,這是我媽在我爸離開之後一直掛在嘴邊的話,想來,我媽在我爸離開之前,也曾經這樣告誡我爸吧。
李瞳看了申屠一眼,說她反正現在都已經在被玄陰門通緝了,對於她來說,玄陰門被瓦解,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反之,等到玄陰門強大起來,說不定到時候遭殃的就是自己了,所以,她選擇幫我。
申屠點了點頭,說他也這麼認為,在這幾個月裏麵,他一直都在想,自己那一位從未謀麵的父親最後出現的地方就是玄陰門覆滅的那一天,說不定,在他的調查下,父親的線索,也終會浮出水麵,但在這之前,他必須搞清楚,當年父親為什麼,要去玄陰門。
我們三個人在短時間內都達成了一個共識,那就是玄陰門,我們都覺得玄陰門並沒有我們想象當中的那麼簡單,要不然,這麼一個小小的組織,怎麼可能一下子發展成近千人的幫會,所以,其背後應該還有一股勢力。
我和申屠都覺得,我們的父親,應該和這一股子勢力掛鉤。
第二天一早八點半,我駕車在特案組門口接上了蘇眠和李炎,並在玫瑰酒吧門口停留了十分鍾,等李瞳出門,而後拉開車門上車時,李炎和蘇眠都愣住了,他們雖然沒有直接問出來,但我就算是瞎,也能看的懂他們眼神中的詫異。
“她對玄陰門很熟悉,也正在被玄陰門追殺,所以昨天晚上我去了她的酒吧,希望她能幫我們,畢竟,多一個幫手,對於找尋方源來說,也更多一重把握。”我一邊開著車,一邊對著眼前的後視鏡說道。
至於申屠,由於李炎和蘇眠都和他照過了麵,雖說我們現在沒有證據能夠證明他手上有無辜的鮮血,但李炎對於申屠的看法,始終都是一個凶殺犯,所以我讓他昨天晚上就動身,趕往東市,再用秘密線人的身份和我聯係,是的,從昨天晚上開始,他就成了我夜晚的影子。
別問他為什麼心甘情願的這樣幫我,畢竟,我,李瞳以及申屠,三個人之間,背地裏都有屬於自己的目的。
當我們目的相同,過程是什麼樣的,那還重要嗎?
對於東市,我是既熟悉又陌生,畢竟我從大學畢業後,也就因為工作需要來過幾次,並沒有好好地看看這東市的變化有多大。
這一次,駕車前往,剛走進東市,我就打開了導航,來到了之前方源居住的七天連鎖酒店內開了四個房間。
幸運的是,我去開房間的時候,服務員將其中一間4202房的鑰匙交給了我,而這一間房,正是之前方源所住的房間,隻是,恐怕到現在,打掃的阿姨,已經將房間的裏裏外外都打掃了個遍了吧。
李炎每天打遊戲都打到三四點,所以為了更好的休息,我給李炎安排了一間,而李瞳和蘇眠,蘇眠倒是無所謂,但李瞳在來的路上一直跟我說她不習慣跟別人住一間,所以,我幹脆又問許衝借了點錢,在這賓館裏麵開了四間門對門的房間。
因為趕到東市的時候已經是十二點多了,我們整理好行李之後,直接就找了一家餐館吃了點炒菜。
這家炒菜館是一對夫妻開設的,老板娘很熱情,給我們推薦了很多家常菜,不過,老板卻一直無精打采的待在我們一旁的餐桌上看手機,下單的時候,老板娘還推了一下老板,看上去,他們夫妻間的關係,並不是多麼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