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醫院之後,我連忙幫著救護人員將玫瑰抬下了擔架,而後跟著他們的腳步,匆匆的趕到了位於醫院一樓的急症室外。
跟著我們來的還有幾名東市的民警。
我看了看那些民警,在其為我做了筆錄之後,我佯裝出去抽根煙,而後就來到了醫院男廁中,將玫瑰遞給我的字條緩緩地打開。
“全都是騙局,不要上當,離開東市,走的越遠越好。”
我看著這字條上的字,微微一愣,騙局?什麼騙局?
玫瑰要跟我說什麼?
從上次我來到東市之後,玫瑰就一直勸我離開東市,她發現了什麼?
我在洗手間內,將這張字條直接衝入了馬桶,而後用水將我臉上的裝全都卸了下來,再次走出去的時候,那兩名警察,還在門口等待,見我出門,其中一名民警也仔細的看了我一眼,不過還是沒認出來,就放我離開了。
路過急症室的時候,一大堆媒體都被攔在了醫院之外,麵對那些閃光燈,我腦子竟出現了一片轟鳴聲。
“孩子還那麼小,他能做證人嗎?”
“這個孩子到底看到了什麼,難道,他就是凶手?”
“據有關媒體報道,8月5日清晨,東市一戶住所發現了四具屍體,警方播報,現場還發現一名男性孩童,其孩童可能……”
這些轟鳴聲不絕於耳,我似乎聽到了什麼,聽到了一個男人的吼叫,他讓這些眾說紛紜的記者閉嘴。
我微微一愣,我似乎,想起了一些什麼,那個時候,抱著的男人,好像……好像就是……樓明禮?
那張男人的臉頰若隱若現,到了最後,我腦海中出現的 ,竟然是樓明禮的臉頰。
我捂著自己的腦袋,在原地瘋狂的吼叫著,惹得那些正在維持治安以及想要偷偷進來的記者們頓時都朝我這邊看來。
幸好穆纖瑤及時出現,將我帶到了一旁,不然,我想明天我的臉,就會出現在東市的頭版頭條上。
我拉著自己的衣領,似乎感覺有點兒喘不過氣來,腦子裏麵的映像讓我整個腦子都快炸了,穆纖瑤此時正在我對麵搖晃我的身子,這讓我整個人,更加暈眩了起來。
沒過多久,我整個人都失去了意識。
在那一片黑暗中,我看到了一個男人,一個看似四十歲上下的男人,他拉扯著幼年時的我,手上還拿著一塊黑色的手帕,當他將這塊手帕捂上了我的嘴時,盡管我想叫喊著當時正在商場購物的謝寒,都已經沒有了力氣。
沒過多久,那小孩醒了,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小房間內,我似乎能感受到這個孩子的情緒,無助,寒冷,恐懼,他在黑暗中瑟瑟發抖,他抱著自己那幼小的身子一直卷縮在了角落中。
直到有人打開了門,一把將其抓了出去,他這才明白,他這是被綁架了。
那些人將其帶入車內,小家夥張嘴就咬了那個男人的手,然後激靈的跑了,可當他在街頭無助的求助的時候,卻發現並沒有任何人搭理他,最後,還是一個老奶奶,好心收留。
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剛跑出了一個人的魔抓,他又投入了另外一雙魔抓之上。
他跟著那個老奶奶走進了他們家,可一進門,這個老太婆居然將自己綁了。
“方怵,方怵……你醒醒……”
突然,一陣叫喊瞬間將我啦回了現實,我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穆纖瑤。
而她的身邊,還站著李炎以及李瞳,見我醒了,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後來我才知道,這一暈,就暈了三天,在這三天的時間裏麵,一直都是穆纖瑤在我病房內照顧著我。
而玄陰門總部,也就是趙老三的那一家賭場,也不知被誰一把火給燒了,時間就在我昏迷當天。
現在的玄陰門,就像是沒有頭的蒼蠅,就算他們想搞出點什麼事來,都沒有人帶領了。
我抬頭問道:“玫瑰呢”
李炎看了我一眼,搖頭說在把我送到病房的時候,他就收到了風,說是玫瑰趁著值班警換班的時候,打暈了那兩名民警,從醫院逃了出去。
“打暈?”我疑惑的問道。
這時,穆纖瑤點了點頭,說的確是打暈,按照那兩名民警的回憶,玫瑰的身手很好,他們聽到響動回頭的時候,就隻覺自己腦門一陣痛楚,再然後,他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至於方源,我們現在,還沒有任何消息證明方源的失蹤,就跟玄陰門有關,原本想等玫瑰醒來,詢問方源的下落,可這玫瑰一走,不免,也帶走了方源的消息,很抱歉,恐怕你們要白跑一趟了。”穆纖瑤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