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現在還沒找到方源任何的消息時,我們所有人臉上的表情,似乎都略帶著一種沮喪,但是也沒有辦法,畢竟我們誰都不知道,方源到底去了哪裏。
兩天之後,李炎來接我出院的時候,告訴我方源的手機昨天晚上開了一下,但很快的,手機就又呈關機的狀態。
我看了他一眼,說能不能查到他關機前的IP地址。
後者點了點頭,說早就知道我會這麼問,所以,他在來之前,已經查到了方源手機最後關機的地點。
我笑了笑,拍著李炎的肩膀,直接就起身,趕往李炎所說的那個五道口。
東市的五道口,可和首都的五道口不一樣,這裏在改造之前,原先是通往五個省市的要道,不過現在這些道都改建了,周圍大多都是居民區。
半個小時之後,我們來到了位於五道口西麵的翰林府邸,按照李炎查出來地址,我敲響了那戶人家的大門。
半響之後,隨著一陣腳步聲,門被緩緩地打開,開門的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青年,膚色白皙,頂著一個板寸頭,這下顎,還有一顆黑痣,看上去,他應該剛剛睡醒的樣子。
這一進門,李炎就用暴力一腳將這個男人連門帶人的踹到了地上,進門後,李炎有些著急,直接走進了這屋內的幾個房間以及廁所進行了尋找,可結果卻不盡如人意,這房子裏麵,除了這個男人,我們愣是找不出第二個人。
“喂,你們幹嘛,我要報警了啊,你們這是私闖民宅知道嗎?”那男人瞪大了雙眼,拿起手機就撥了一個110.
而當我看到這個手機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愣住了,隨後連忙一把將其手上的電話搶過來,在確認這的確是方源手機的時候,我一腳直接就踩在了他的胸口之上,冷冽的問道:“這手機,你是從哪裏來的?”
那男人被我這麼一踩,完全沒了脾氣,當即拉著我的腳踝,說是他撿到的。
我眉目微皺,這時,李炎也從那些房間內出來,我將這個男人交給李炎,隨後就打開了方源的手機,可在方源手機內,別說照片,就連通話記錄,都被刪的一幹二淨。
我左手死死地攥著方源的電話,拉起這個男人的衣領,怒不可遏的吼道:“這裏麵的東西呢?是不是你刪的?”
方源有一個習慣,每一次進入案發現場,都必須拍幾張照片放在手機內,並獨自成立一個文件夾,將他所遇到的案子全部記錄下來,但我在這個手機上並沒有看到,所以,這手機裏麵的東西,一定是他人人為刪除的。
“你們……你們到底是誰,我真的要報警了……救命……救命啊……”
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猛地就將我的警官證放在了他的麵前,並直接說道:“這位先生,我希望你要為你說過的話負責,這電話的主人是警察,現在他失蹤了,電話卻又落在了你的手上,我們有權懷疑你,跟我們同事的失蹤有關。”
在見到我的警官證後,他顯然更慌張了起來:“我……我說,是我刪的,我把他格式化了,可是,這個手機的確是我撿來的啊。”
“你在哪裏撿的?”我拿著房源的 手機,看著那個男人,繼續問道。
“我……我……我在一個防空洞撿到的……”
緊接著,這個男人告訴我們,大約在三天之前,他曾和朋友一同去往東市後山探險,因為那邊總是有一係列鬼怪的傳聞傳出,但當時他們去的時候並沒有查過天氣,到了後半夜,雨水幾乎將他們的衣服全部打濕,而就在他們彷徨無助的時候,其中一個夥伴發現了一個防空洞。
而這部手機,就是他們在防空洞裏麵發現的,這個男人見這手機還算是新,想著就自己來用用,沒想到這剛開手機,幾百通未接來電頓時就將這個男人嚇的關了機,並換上了自己的卡想要繼續使用,可沒想到,這剛換上卡,我們就來了。
至於裏麵的東西,他打開手機的時候看了一下,都是一些……惡心巴拉的東西,所以他用電腦,將其全部格式化了。
聽到這句話,李炎頓時眉目微皺,一把將方源的手機從我手上拿了過去,並接上USB接口,直接操作起了這個男人的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