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遞盒很輕,我從盒內拿出了一根黑色的手鏈,手鏈上鑲著幾枚用純金打造的貔貅,看上去很新,但在那一條黑色手鏈之上,卻有一抹紅色的斑點印,斑點印不深,看上去,這斑點印,在這條手鏈上 應該是有些年頭了。
我看了一眼這快遞單,寄件人方寫的是方宗陽,但寄件地址卻沒有寫的很清楚。
我覺得很奇怪,這個地方是山上,按理來說,就算這個東西是我爸寄給我的,那麼,快遞員又怎麼可能直接將這快遞送到這山上,還能準確的送到這個山洞裏?
所以,這個快遞員有問題。
想到這裏,我立馬找來了李炎,因當時形式緊迫,似乎並沒有人看清楚快遞員的臉,隻記得他的個頭不是很高,大概在一米七左右的樣子,中等身材,在送完快遞之後,他就消失了。
我抿了抿嘴,拿著這黑色的手鏈直就塞入了口袋,心想還是回去再說吧。
“江濤怎麼辦?”李炎走到山洞口的時候,直接湊近問道。
“先帶我媽回去錄口供,至於江濤,送去法醫院後,再看樓明禮怎麼說,不過,江濤還活著的事情不能傳出去,他在二十年之前已經死過一次了,我們無法解釋,二十年之後他為什麼還活著,要是讓別人知道,是個人都會想二十年之前,警方是辦事不利,才會讓江濤逃離。”我對著李炎說完,直接就拉開了車門上了車。
是啊,如果這件事情傳出去了,市民們心中肯定會想,二十年之前他逃了,但警方卻擅自宣布結案,二十年之後,江濤又橫空出世,這一次,雖然我們知道江濤是真的死了,但在市民心中,不免會留下一些不好的影響。
回到特案組後,因為我和我媽的關係,給我媽做筆錄的並不是我,而是二組的單良。
不過我一直都在監控室裏看著,所以也沒有錯過我媽的詢問。
按照我媽所說,當天晚上,她正常下班,回到家之後,就看到了挾持她的這個女人,拿著刀子,站在自家門口。
因為自己有些功夫,再加上對麵又是一個女的,所以也沒想太多,詢問了幾句,這個女人終於說出了自己的身份,我媽轉身就響拿出手機,可這時,卻被江濤一刀刺穿了手掌,而那些在廁所發現的血漬,似乎,也正是我媽受傷的那隻手留下來的。
看著我媽裹著繃帶的手,我心中頓時有些酸楚,是啊,我明明答應過她要好好保護她的,但是現在,卻讓她受了傷,我心中不免有些心疼。
“我當時就被打暈,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那個山洞了,之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我媽說話的時候顯得非常平靜,當然,這也是她一貫作風,畢竟像謝寒這樣的女強人,就算到了世界末日,也不會表露出一絲驚慌的樣子。
這時,李炎進門就在我耳邊說剛又來了一堆快遞,有大有小,都是指名道姓要給我的。
我微微一愣,看了一眼我媽,就轉身跟著李炎走到了特案組大廳內。
此時,一個又一個的箱子被堆放在特案組內,以至於我的位置已經都快要被那些包裹淹沒了。
我隨手拿起一個快遞看了一眼,快遞單上的寄件人姓名還是我爸。
緊接著,我拿出一把剪刀,將我麵前的包裹一個又一個的拆開,我數了數,總共有二十個包裹,大的像台式空調一樣大,小的,大概也就隻有一個手掌那麼小。
金銀飾品,玩具,甚至還有活的貓,當拆到最後一件的時候,我都快崩潰了,這些都是啥……
“喲,還有零食?能拆一包吃吃?”李炎見我手邊的某個零食大禮包,頓時就來了興趣。
我白了他一眼,隨口說道:“吃吧,希望吃能堵得住你的嘴。”
說話間,李炎衝我淫蕩的笑了笑,可當他打開包裝袋的下一刻,他愣是直接將包裝袋丟到了一旁,而自己,則一臉驚恐的看著那個已經被丟到了地上的包裝袋。
“怎麼了?”我見李炎這幅表情,當即站起,走到了那包裝袋的麵前,將其撿起,也就在這一刻,一根手指指骨,頓時就從這包裝袋內掉了出來。
我和李炎的臉色瞬間就鐵青了起來,兩個人就這麼大眼瞪著小眼的。
“這……應該……不會是巧克力或者是餅幹之類的東西吧?”李炎還是坐在自己的辦公桌上,一動不動,那張臉,卻愣是懵了。
我咽了口唾沫,從旁邊拿出一張紙巾,直接就將那根手指指骨拿到了手邊,對著李炎輕聲說道:“可能不是……要不然,你咬咬看?”
說話間,我直接就將這根骨頭放到了李炎麵前,後者立馬被我嚇的跳下了辦公桌。
緊接著,我們將剛剛拆下來的大包小包裏麵的包裝全部弄碎,總四十五塊骨頭,有天靈蓋的,手指的,肋骨,甚至還有耳朵上的軟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