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白雲門內門主寢臥
“先生,今日文科一千六百三十二卷已閱完畢,已選出各題前二十名,請您過目。”呂星邊說邊抵上一卷竹簡放在白雲先生案上。
白雲先生攤開竹簡,仔細看著上麵的名字片刻,拿起刻刀,刮去一人姓名,重新刻上,塗上墨汁,然後卷起竹簡,交給呂星:“明日就按這個放榜。”
呂星接過竹簡,應聲到是,便退出白雲先生房間,繼續去辦其他事了。
白雲先生繼續從茶罐裏取出一片茶葉,放入嘴中,房內角落裏一個黑影一動,就消失了,好像那裏從來沒有存在過什麼似得。白雲先生繼續嚼著茶葉,看著案上竹簡,也好似剛剛不曾發生過什麼一樣。
次日辰時白雲門外
廖川又是一宿沒睡好,不僅僅是因為緊張此次應科結果如何,更是感覺如若不中,將失去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雖然如此,但還是滿懷期待的早早趕來白雲門外查看結果,辰時一到,白雲門前早已準備好的放榜欄前就聚集了烏壓壓一片的人,紅布拉開後便是進榜名單,刻在大竹片上,甚是醒目,左邊是武科二十人,右邊是文科二十人。
隻開榜片刻,人群中就傳出了陣陣聲音,有的是捶胸歎氣,有的是嗚呼哀哉,有的是看了後便馬上離開,僅寥寥數人麵容上露出喜人的表情。廖川趕緊擠進去,立馬就看到熟悉的名字,最後一個竹片上刻著自己的名字,突然感覺有些不可思議,沒過多久,心中興奮之情溢於言表,不斷的往前擠,一直擠到放榜牌欄前,仰頭笑著看自己的名字。
“請進入複試的學子到門前集合。”一聲話語將廖川神情拉回,聽聞童子這樣說後,就趕緊來到門前報道。
人群已經逐漸散去了,白雲門前進入複試的四十人均已報道完畢,廖川看看四周,其中文科另外十九人均是溫文爾雅,談笑風生之人,但不乏年長者,有數位看似已上了些年紀之人,而古辛和吳司空公子他們也正在其中。而武科二十人都是意氣風發潮氣蓬勃的少兒郎。稍事休息後,四十人便隨著童子們進入白雲門內,參加複試。
此次仍然是文武分開,廖川等二十人跟著童子進入昨天參加初始的大堂,但並沒有在此入座,而是被帶入了側麵十個小堂中的其中一個。雖然是小堂,但昨日能容近百人的房間,今日僅二十人入座,顯得格外寬敞,二十人被童子們安排分開入座,之間相隔甚遠。
昨日宣布考場紀律之人來到堂前,準備將一係事情講於眾人。
“恭喜二十位學子進入複試,本次複試已在大家案上,僅有一題,可隨意答之,廣開思路,限時一個時辰,八柱香燃盡,既已到點。取前十二名對之良者,成為本科入士學子,同樣是明日辰時放榜。巳時已到,開始作答。”
話音剛落,那人點燃了其中一支香後宣布開始複試。
眾人便急急打開竹簡,開始審題。
廖川的興奮之情還沒有完全消散,此時腦袋裏仍然停留著剛剛入榜的喜悅,看到周圍人已經開始看題,收拾心情,也打開竹簡,開始審題。